少女身子漸漸暖和起來,眼睫處冰雪已化,但唇色依舊白的嚇人,慕容恪輕手輕腳將她抱起,生怕她像一朵蒲公英一樣散了。
心像是被無數根針扎了,很悶,很疼。
慕容恪身後跟著三千騎兵,都是他手下帶著的直系精兵良將,一行人騎著馬往臨時軍營中去。
天地間,終於有了另一種顏色。
硃砂一樣的紅。
行了十幾里路,竟又多了一種顏色,墨一樣的黑色。
「主上,前面是北戎皇的軍隊。」沈其岸勒緊韁繩,目光銳利的盯著一里開外的騎兵,人頭可不少,約莫有萬人規模。
所有人都停下,拔出刀劍,擺出了迎戰的陣型。
對面亦然。
「陛下,屬下認得他,他就是燕王,機會難得,他們人數不多,我們這就將他們拿下吧。」北戎女皇心腹拔出腰間大刀,兇狠的說。
若今日活捉了燕王,來日想要什麼應有盡有,若不小心殺了也無礙,他們內部必亂,也無需簽訂屈辱盟約了。
這也是烏洛雅內心的想法,投降實乃緩兵之計,也是無奈之舉,她並不想做一個屈辱的君王。
她冷著臉,扭頭問道:「確認沒有援兵?」
「這........」
烏洛雅半眯著眼,陰颼颼道:「並無法確認,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待寡人活捉了燕王,援兵又算什麼!」
心腹雙眸射出精光,喜道:「正是如此,陛下英明。」
兩方將士蠢蠢欲動,馬兒躁動啾鳴,像是在宣戰一般。
慕容恪低頭望向懷中昏睡過去依然眉頭緊鎖的少女,心一直在塌陷,他打馬上前面對著自己的士兵說,「保存實力,先回去再說。」
「是,殿下。」眾將士齊口應道。
眼看戰事一觸即發,卻在雙方都有所靠近時,出現轉機。
有北戎士兵來報,說是身後出現了一支密密麻麻的軍隊,看旗幟隸屬於燕王。
這支軍隊,共有五千人馬,正是帶隊來尋慕容恪的虞校尉。
「什麼!竟這麼快!」烏洛雅一驚,臉色煞白,有些猙獰,一氣之下,甩鞭子狠狠抽了來報信的士兵,「蠢東西,怎麼現在才發現!」
心腹也急了。
兩面夾擊,不妙啊。
「這,這該如何是好,要不,咱們逃吧。」
烏洛雅暗罵一聲蠢東西,都被包圍了還想逃,逃得了嗎。
深吸一口氣,烏洛雅夾了下馬腹,將鞭子纏在腰間,單槍匹馬上前,又在距離慕容恪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下。
她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如鄰家少女般,嬌笑著打招呼。
「慕容哥哥,好久不見,聽聞你遇險,烏洛雅擔心壞了,飯都吃不下,就領兵來救你了.......」
第25章
烏洛雅的話凝在了半空,一陣涼風拂過,無人應她。
她唇角微僵,眼底飛速划過一抹惱怒,卻是又靠近了些,離得近了,目睹了慕容恪的真容,怔了幾息,心下潮流翻湧。
大晉風水養人,男子姿色一個比一個好,竟還有比離戈還美的,真是可惜了,不能收入帳下。
被女人如此痴迷的盯著,即便隔了一段距離,慕容恪也感受到了冒犯,眉峰愈加凌冽,輕蔑掃她一眼,嚴峻氣勢壓了過去。
烏洛雅收起漂浮的心思,委委屈屈道:「慕容哥哥,別這麼凶嘛,我可是好心來救你。」
「閣下這陣勢,看著倒像是來殺本王的。」
「怎會如此,烏洛雅對你可是拳拳一片愛慕之心,多帶人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綿綿和離戈還需要救治,慕容恪無意同她周旋,
冷聲道:「既已知曉本王無礙,還不速速退去。」
烏洛雅心下暗喜,頻頻點頭,卻在走了幾步後再次被喊住。
是沈其岸。
他指著烏洛雅身後一個被捆綁在馬背上的男子,厲聲說,「等等,你可以走,阿蘇圖留下。」
烏洛雅嘴角抽搐,怒火險些壓不住,那燕王都不曾呵斥過她,一個小小侍衛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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