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崢召來暗衛,「去查杜佩蘭,必要的時候把人控制住。」
上輩子的事,他有錯。
他認。
紀明珠怎麼懲罰他,他都沒有怨言。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不容許有第三個人橫插一腳。
如果杜佩蘭真做了傷害紀明珠的事情,那麼,把她送回鄭家,豈不是便宜了她?
不說別的,光是那場車禍,就讓紀明珠昏迷了三日。
流了那麼多的血。
如今後腦勺上還留著疤,頭髮還沒長出來。
她那麼愛漂亮的人,每次梳頭,定是為傷疤苦惱不已。
若真是杜佩蘭一手謀劃的,紀明珠傷了哪,她得雙倍償還。
這一次,他不會再看杜家人的面子。
傷害了紀明珠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包括他自己!
第69章
誰也別想活!
接連幾日,紀明珠都與元長安外出遊玩。
揚州城裡有意思的地方都去了個遍。
還去了一趟城外的寺廟,只因元長安說那裡的齋飯好吃。
而紀明珠也想嘗嘗。
前幾年,紀明珠一直活在壓抑之中。
如今是真體會到了隨性而為的快樂,以至於她把謝雲崢拋到了腦後。
等回過神時,發現那人已經好幾日沒出現在她面前了。
要不是人還住在元家,她會以為謝雲崢回了京城。
「表姑娘,世子爺該不會在憋著壞吧?」
痛痛快快地玩樂過後,金子有種後怕的感覺。
如果世子爺有心成全表姑娘,這會兒該打道回府去了。
畢竟他是朝廷官員,哪能一直在外待著。
眼下他連公務和前程都不管不顧,逗留在揚州,足以說明態度。
他不會放棄表姑娘。
或許還在謀劃著名別的。
只要塵埃還未落定,隨時都有變化的可能。
謝雲崢按兵不動,紀明珠也不知道他在醞釀什麼。
莫名的,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坐在妝奩前,一下一下地梳著長發,紀明珠表情淡淡。
破罐子破摔道:「管他憋什麼壞,大不了一起死,誰也別想活!」
金子立馬呸了一聲,「什麼死不死的,莫說胡話。」
紀明珠死過一次,比誰都知道活著究竟有多好。
於是,也呸了一聲。
「方才的話不作數,要死他自己去死,我得好好活著。」
金子:「……」
做賊似的左右張望了一下,這話要是傳進世子爺的耳朵,也不曉得那位會不會找她們算帳?
「表姑娘,您好像變了。」
「哪裡變了?」
金子仔細想了想,「在世子爺回京以前,您在國公府總是謹言慎行,但也有小姑娘天真爛漫的一面,後來您被世子爺嚇病,那之後便一直鬱鬱寡歡,哪怕在笑,眼神也很傷感,今日我覺得您好像又有了以前的模樣,喜怒哀樂皆有。」
正常人都會有情緒起伏。
高興也好。
難過也罷。
若是什麼情緒也沒有,那人還能正常嗎?
金子覺得,自家表姑娘的心病已經開始治癒了。
這是好事!
「表姑娘,元公子讓您高興,您就應該與他在一起。」
金子擠眉弄眼,「奴婢說錯了,您和元公子已經許下終生,只等賜婚聖旨一到,便可以舉行大婚,舉案齊眉,恩愛一生了!」
紀明珠被說得臉紅,
再對上金子促狹的眼神,更是臉熱得不得了。
作勢要敲她的額頭,「好你個鬼丫頭,都敢打趣我了。」
金子笑著躲了出去,「奴婢去給您挑衣裳,明日是元宵佳節,元公子約您出去游湖看燈會,您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時艷壓群芳,迷不死元公子!」
「淨胡說八道!」
金子吐了吐舌頭,跑去了儲衣室。
紀明珠轉回身,對上銅鏡里燦爛的笑臉,一時有些愣神。
摸了摸臉,鏡中之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眼角眉梢氤氳著快活,與她好似兩個人。
桌上放著元長安送她的琉璃瓶,瓶里插著永生花,用香薰過,散發著絲絲縷縷沁人心脾的淡香。
薰香有安神的作用。
後來幾晚,她睡得很踏實,再沒有半夜驚醒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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