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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籍冊上分明寫了這月阿柳死因不明,為何還要專程跑來問他父親?

那邊廂,辛端遠沉默了半晌,終於將頭移開,忽而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幾位請回罷。」

廣陵王世子也忽而笑起來,語氣輕描淡寫:「突然下逐客令,看來是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老頭兒,我見你也是快歸土的人了,還有何不能說的?」

他言語刺耳,老人家聞言,不禁連咳了幾聲,辛紹磊忙替其順背,見那外人說話何其傲慢,不由氣上心頭,但仍分寸地壓了下來,只沉聲道:「小郎君看見了,老父身體不適,還是莫要再逼問了!我家中不歡迎無禮之人,還請郎君儘快離開!」

尤老見這世子惹惱了對方父子,正焦急如何圓場,忽見旁邊那紫衣小娘子湊了上去,為家主子收拾爛攤子道:「二位息怒!我身旁這位素來便不大會說話,屬實抱歉。但他絕無壞心,不過因是關乎人命的事以至於心急到口不擇言了些,還望能不與他計較。」

這小娘子說話時態度與那小子可謂天差地別,又同自家女兒一般大年紀,辛紹磊瞧見她言語真誠,面色這才方有緩解,辛端遠聞言則是微微一怔,抬言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問道:「關乎人命?」

李秀色見態有迴轉,忙將手中蔭屍畫像遞至老爺子面前,道:「您看,這是我們於青山顧家院中挖出來的那東西,顧氏上下連日諸事不順、多病多災,恐正是受其所害。」

辛端遠喃喃:「青山顧家?」

又瞧見那畫中東西的樣貌與名冊中極為相似,當即愣道:「這是……」

「蔭屍。」李秀色道:「傳聞此屍可食後代傷子孫,且今夜便會有所動作,唯解其身死謎團方能消滅於它。我們為避其傷人,不得已才遠赴此地尋查其原身究竟是受了何等冤屈,為何會不聲不響埋於顧家宅地?又是因何而死?緣何怨氣?」

辛端遠鼻翼翕動,嘴唇稍稍顫抖,許久才搖了搖頭,嘆息道:「執迷不悟……她這是執迷不悟!不過是孩子罷了,一生為此,死後還要不得安寧,何苦?這又是何苦呀。」

第51章 生子

此話一出, 李秀色心頭頓時一跳,忙追問道:「怎麼說?」

辛端遠目光漸露回憶之色,低聲道:「家父本說, 這是一個秘密, 斷不可告訴旁人——」

「我那姑奶奶, 原是有子嗣的。」

尤老愕然,驚詫道:「有子嗣?怎麼可能,名冊上分明……」

「那是因祖父有意瞞著。」辛老爺子未等說完,咳嗽一聲,忽抬手道:「小閨女, 勞煩你,幫我遞杯水來。」

李秀色忙應聲, 轉身速倒了杯熱茶過來, 不忘細心地吹了吹, 方遞過去道:「小心燙。」

顏元今瞧在眼裡, 忽想起她方才給自己遞的那一杯,倘若不是他天生對痛覺不甚敏感,只怕是皮都要脫落一層吧?

心中不由冷哼,她倒是還知道幫別人吹吹。

辛老爺子酌上一口,熱了嗓子,方繼續道:「她犯了族規,與外人有染,還私自生下了孩子。這放在過去是要行族中火罰的重罪, 如何、如何能被老族長知曉?」

他年歲雖大, 思路卻尤然清晰,一邊回想幼時父親所言,一邊緩緩道:

「祖父與姑奶奶姐弟二人自幼便被賣去了大戶人家為奴為婢。月氏阿柳去的, 便是青山鎮上,姓顧的那一家。」

「那家裡有一位獨生的公子,大約長她兩歲,樣貌雖算不得出挑,卻氣質出塵,博學多才。月阿柳自幼沒讀過書,那公子性子素來又是個傲慢的,見府上新來了個小奴婢,雖生得漂亮,卻大字不識,還掛著下等族的牌子,大抵是整日讀書無聊透頂,少年心性,便常常取笑逗弄於她,以此找些樂子。我這姑奶奶年紀雖小,性子並不軟弱,次數多了便也會稍加反抗,那公子許是見慣了逆來順受的,覺得她有趣,又或是為了更好地譏諷她,便留在了身邊做陪讀丫鬟。」

老爺子嘆了口氣:「祖父曾言,大抵是做陪讀的這幾年,二人朝夕相處,才叫姑奶奶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生了不該有的情愫,留下了禍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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