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男同我早記住你了,就你每天往評論區發些逆天文案。】
【不懂。】
【不懂。】
【男同滾。】
【我只願意給白子哥洗褲衩和襪子,嘻嘻。】
【你也滾。】
月光確實皎潔,格外圓滿。
白御卿穿著松垮的白色寢衣,修長如冷竹、肩寬腰窄的身體被簡單勾勒到極致。
俊美的眉眼孤冷漂亮,月光氤氳著,倒也幾分閒散的倦懶與高潔。
他在窗前,修長的指尖翻著書,迎著微涼的夜風,抬眸看了一眼月色。
信許是到了。
「嘖。」
眉尖蹙起來,垂眸不看月了,繼續翻看著話本。
話本上的李大郎三年前被姦夫淫。婦所害,奈何姦夫是縣令,權勢過於強大,李大郎忍辱負重,被姦夫派人打至奄奄一息丟到山野之中,又被世外高人所救,傳授了獨門絕學。
這隱姓埋名的三年裡,李大郎勤學武藝,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終於學成歸來,龍王回歸。
姦夫淫。婦震驚不已,又被他復仇的決心所震懾,苦苦求饒,卻最終被斬於劍下,報了血仇。
——自此,一代浪跡江湖的復仇俠客崛起,成了武林至尊。
白御卿:……
好熟悉的故事。
改頭換面之下就是他和陸煜行了。
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龍王歸來。
「嘖。」
系統此時安慰他:[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五馬分屍一點都不疼的,系統會保護您的。]
它哼哼著解釋。
[任務已然進入中部進度,驕縱高傲的您在陸煜行龍王歸來之後依舊死心不改,企圖欺辱他,最終被狠狠打臉教訓,給讀者提供爽感,最後死於五馬分屍,光榮盒飯。]
[所以我們現在來設想一下宿主您以後要去的世界……]
系統的聲音興致勃勃,[您更喜歡小貓小狗還是什麼呢?有收養小動物的想法嗎?您更喜歡什么小動物的外形呢?或是人類外形……]
「停。」白御卿頓了頓,將話本合上,指尖揉了揉額角,「……聒噪。」
[哦。]系統委屈巴巴閉嘴。
白御卿沒了看話本的心思,略微抿了抿唇,他的手掌撐著下巴,懶散倚靠在窗台之上,抬眸看著窗外明月。
餘暉照在他臉上,近乎融化了一頭柔軟纖細的青絲,宛若月光下成精的玉狐。
……不爽。
白御卿蹙眉,依稀想到了陸煜行的臉。
三年不見,好像有些勾勒不出他的模樣了。
但是那偶爾謙卑,實際上泄露的肆意狂氣與輕佻又在信里每時每刻逸散。
似乎能看見他垂眸謙卑、溫馴,卻在他瞥眸失神不看他的一瞬,露出凜凜寒氣的犬牙死死盯著他,陰森又可怖,又一瞬斂下神情。
乖得像條狗。
「嘖。」
……更不爽了。
白御卿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手心的玉佩,把玩玩弄著,這玉佩是曾經陸煜行給他刻的,上好的玉佩刻著一隻小狐狸,顯得漂亮極了。
是賠了應好給他的玉佩。
想到應好,白御卿猛然一心虛。
三年前應好的玉佩被陸煜行捏碎了,自那之後也便忘了告訴應好那玉佩沒了。
嘶……若是應好問起來。
他略微一凝眸。
算了,反正應好如今是陸煜行的「小弟」,兩個人兄弟情深,自然不會計較太多。
雲烈將軍應好,驍騎將軍陸既白。
……更更不爽了。
「公子,窗戶風大,您身子不好,莫要吹久了。」
墨玉的嗓音從窗外傳來,沉默寡言的侍衛倚靠著窗口,輕聲道。
他素來愛守這窗子,恪盡職守,又許是三年前陸煜行給的陰影太大了。
跟個滑溜的兔崽子一樣,動不動就鑽進去,冒犯了公子。
墨玉想了想京中近日來的傳聞,以及公子看信的態度,得出一個結論——
陸煜行快回來了。
白御卿並未瞞著他什麼,一月一封隴北的來信,陸煜行的失蹤,隴北陸既白的鋒芒畢露,稍一聯想便知道那是誰。
墨玉抿了抿唇。
這三年他消失地徹底,竟沒人追究,許是上面手眼更通天之人隱下了行蹤。
墨玉看向窗內的公子,手放在窗板之上,輕聲道,「公子,屬下為您關上窗戶,夜風昏沉,許是要過了病氣。」
「不必。」白御卿淡聲斷了他的行為,「今夜月色圓滿,我賞一賞月,去為我拿壺清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