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垂眸, 掐著男人的脖頸將他摁在床榻之上。
陸煜行低低喘息咳嗽著, 他抬手拭去唇角的污漬, 薄唇摩挲地發紅艷麗,喉頭也止不住的刺痛,可——
他卻伸手小心翼翼扼住白御卿的手腕,輕緩緩將他放到自己飽滿精壯的胸膛之上,略帶著溝壑的縱橫傷疤顯得氤氳色氣——公子給他的。
陸煜行抬眸看著他晦暗的雙眸, 嗓音嘶啞至極。
「公……唔……」
素來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被喉頭的刺痛弄得沙啞破碎,陸煜行壓抑住刺痛的咳聲, 低低喘息感受著小胃裡咽進去的東西。
低笑一聲,略微湊近白御卿,呼吸與他的呼吸交融滲透,氤氳重疊,他直直看著公子冰冷晦暗高高在上的雙眸, 手曖昧的帶著他遊走胸膛。
低聲,問他。
「……公子,做嗎?」
……沒有回答。
他宛若溺在夢裡一般,玉狐仙眸中是氤氳晦暗朦朧的月色, 薄冷無比,面色卻潮紅,呼吸也急促, 喉頭髮出低喘的呼吸。
似是藥性太猛,半夢半醒之間的狀態。
也只是能感受到潮熱而已。
陸煜行頓了頓,伸手, 捏著他的髮絲輕輕嗅了一下。
隨後輕輕把他擁入懷裡,一瞬間的體溫近乎讓他渾身顫慄,又湊近白御卿的耳邊,似是引導他的手一般,低啞道。
「公子,這裡。」
晦暗漆黑的雙眸黏膩又蠱惑,偏偏面上克制,沒什麼表情,湊在他耳邊。
一隻手引導著,一隻手拖著他的後腦勺,寬大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插入發間,摩挲著,宛如蠱惑什麼玉仙墮凡的鬼怪一般。
近乎泥濘出笑意。
道。
「公子……對,唔,繼續……」
他蠱惑著狐狸探索,甚至到濃烈之時,還會誇獎一般啞聲輕笑,「對……好厲害……」
他坐在他腿上,二人緊緊相擁。
白御卿覺得他有些吵,他低頭猛然咬住男人的喉結,狐狸尖牙滲進去,嘗到了略微的血腥味,偏偏用濕紅的舌尖舔舐了一下。
他能感覺到,抱著他的男人,在抖。
……很痛嗎?
他研磨了一下狐狸牙,似是依依不捨鬆開了些許,薄唇廝磨著被他咬傷的喉結,似是安撫。
然後猛然,後腦勺的寬大手掌發力,將他的狐狸牙又深刻了幾分。
他聽到喘息與近乎嘶啞至極的嗓音。
「……咬壞了也沒關係。」
摩挲著他發間的手愈發溫柔,似乎是賞給了狐狸一個什么小玩意兒而已,只為他開心。
白御卿恍惚了一會兒,口裡的血腥味腥甜,他半闔眸子,舌尖舔舐著傷口,吞咽著腥甜的血。
指尖隨著他開始用力,又鬆開牙尖,濕紅黏膩的舌尖往上舔。
舔他的喉結,他的下顎,他的唇角。
猛然,男人呼吸一沉,似是敗下陣來一般,顫抖著迎合他的唇,尾音夾著幾分顫,「……公,子……」
「再、呼……親一口,再親一口……再親一口——」
真吵。
白御卿的指尖又用了力,男人猛然低頭埋在他脖頸,喘息著嗚咽一聲,終於閉上了嘴。
只是他的舌尖滲出津水,或是淚水……?滴在他脖頸上。
……很潮濕。
裡面也是,白御卿宛若溺在夢裡,又低低呢喃了一聲。
好潮。
玉狐仙的嗓音帶著近乎朦朧的淡,沒有什麼感情,似只是呢喃。
男人卻抖得更厲害了。
……他有點重。
腿被他狠狠坐著,他太重,白御卿有點不爽了。
可男人剛剛被他欺負了,頭埋在他肩膀上顫抖著,淚水不住得往下流,滴滴答答潤了他的脖頸,狐狸牙沒喉結可咬了。
白御卿也只能蹭著他,屈尊就卑,低頭咬住帶著彈軟肌肉的肩膀。
牙尖滲進肉里,又是腥甜。
——很潮濕。
偏偏他任由他咬著。
最多只會顫抖一下,性感的喘息哭腔之餘,還能給他一句誇獎——「唔……卿,繼續,咬……」
脾氣真好。
白御卿恍惚想。
所以他的舌尖舔舐著他肩膀上的牙印,柔軟濡濕,像是認識到錯誤一般。
——才怪。
他又用力了。
這一下,男人抖得很厲害。
他狠狠坐在他腿上,白御卿腿疼了。
……你太重了。
可陸煜行只是恍惚失神垂眸,唇角滲出津水,在顫抖之中,輕輕拉住他的手,覆蓋到自己的小腹上,啞然在他耳邊道。
「……你、摸摸。」
男人喘得厲害,近乎是,一字一字,嘶啞吐出來,尾音還壓抑不住哭腔了。
不就是腹肌嗎?
誰沒有一樣……等等,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