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年紀都這麼大了,怎麼老愛哭呢。
比他還會哭。
「是的是的。」劉霄立馬反應過來了,笑道,「醒來就好。」
景霖看了眼周圍的婢女,背靠塌邊,問道:「最近府里有何異動嗎?」
「夫人——宋公子之前來過一回。」婢女心直口快道。
景霖蹙了下眉:「什麼時候?」
婢女答:「前日。」
那估計是離京前來打了個轉吧。
景霖雙手握住茶杯,溫熱的暖意順著手心流淌進心中。他感覺自己的身子應該是暖乎不少了。
他又問道:「我睡了幾日了?」
劉霄都不用掰算手指頭,直接道:「兩日,主公已經昏睡兩日了。」
「……」景霖把杯子放枕邊,給自己把了個脈。
脈象相較於之前還算平穩,只是身子確實是熬虛了,這小一個月該要靜養,不宜動武。
皮外傷總是才好一點又破一點,來來回回,幾日都不見好。如今才又是結上痂。
他喝下婢女遞來的苦澀的藥,直接一口悶了。
周圍圍著太多人,各個眼神里全是喜憂參半,景霖被這麼看著很不適應,就藉口讓她們準備給武太尉和楚大夫的謝禮,將人驅走了。
這時候,窗外傳來兩聲暗哨聲。
劉霄按住想要起身的景霖,打開門,將人攔在門外聽事。
隨後,劉霄拿來一張紙,給了景霖。
景霖看著路線圖,箭頭往京城外邊指,又中途折返。前後不著調,完全找不到規律。
「這是宋公子這幾日的行程。」劉霄道。
景霖目光停留在折返的箭頭上,多此一舉地指著路線圖的那處問道:「這是哪日的?」
暗衛在門前回答:「這是兩日前的。」
景霖手指頓了下,末了,自嘲了一聲。
劉霄把暗衛交上來的暗哨歸還給景霖,問道:「主公,還要跟嗎?」
景霖把暗哨塞進了床榻裡邊,對外頭的暗衛道:「不用再跟了,天高任鳥飛,隨他去吧。」
暗衛點了頭,「嗖」一下就離開了。
劉霄不明白:「主公,為何要派人跟蹤宋公子?他不會害主公的。」
景霖抬眼瞧了眼劉霄,沒說這命令不是自己下的。他懈了力,敷衍道:「嗯,以後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