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阿德萊特發梢的雪便直接融化成晶瑩的霧。
看著南書瑟爾的鞋底的雪化成水,阿德萊特將南書瑟爾攔腰抱起,「白樺林那裡開了花,要去看看嗎?」
「當然。」南書瑟爾順從的摟著軍雌的脖頸。
白樺林圍著的樹林中央,是紅山茶和藍鈴花,此刻它們在冰封中綻放,晶瑩剔透。
「要堆雪人嗎?」軍雌的呼吸噴灑在南書瑟爾耳後,「在來滄海星的路上,一直說想堆雪人。」
「要!」
南書瑟爾笑著去捏阿德萊特的耳垂,卻被軍雌用大氅裹成了球。
南書瑟爾裝作憤怒的模樣看著阿德萊特,卻在下一秒忍不住笑了。
花田的一側是一片平地,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堆了厚厚的一層雪。
阿德萊特把南書瑟爾放在地下,極光穿透雲層,雪地上反射著萬點金箔。
圍巾被阿德萊特小心的圍在脖頸,滾雪球的時候還不時的關照一下,就怕被雪染上水漬。
小心又寶貴的很。
圍巾的每一針里都被南書瑟爾編入了一縷精神力。
即使阿德萊特身上的傷口在南書瑟爾發情期的時候就修復的七七八八,他還是拒絕不了這樣的放鬆。
若是在和南書瑟爾登記之前得到這樣的東西,那麼那些日夜折磨神經的舊傷,被精神力風暴摧殘的精神觀,都會被雄蟲的精神力所溫柔撫慰。
阿德萊特滾著雪球,勁瘦腰線隔著衣服在若隱若現的誘惑著南書瑟爾。
阿德萊特本身是沒這個想法的,但是雄蟲可不這樣認為。
畢竟阿德萊特就算是喝個水,南書瑟爾都能認為他是在邀吻。
於是南書瑟爾又和阿德萊特糾纏了好一會兒,這些日子,不只是軍雌覺得雄蟲身上吸引力極大。
南書瑟爾也覺得阿德萊特身上散發著一股成熟的魅力,一舉一動都在蠱惑著他。
雪人漸漸成型的時候,他們去雪山上找裝飾眼睛的東西。
去雪山的路上,阿德萊特已經叮囑了雄蟲跟著他的步伐,這裡的路很滑。
可南書瑟爾還是腳下一滑,順著雪山的邊緣就快要掉下去,阿德萊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阿德萊特不愧是阿德萊特,反應超絕,伸手拽著南書瑟爾衣服的後領。
察覺到阿德萊特保護的安全感,又落在平穩地上後,南書瑟爾得瑟起來。
四肢耷拉著,他便亂七八糟的滑動著,仿佛在水裡游泳一般。
「瑟爾!」
南書瑟爾被叫的可憐兮兮,撇著腦袋看他,一雙黑色眸子滿是委屈。
阿德萊特無奈,自己雄主怎麼就是喜歡這樣?
也不曉得前兩天是誰說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乖,聽話。」
南書瑟爾瞬間就像被理順脾氣的傲嬌小貓,雖然內里很是舒服贊同,但是表面還是有點小傲嬌的。
「那…好吧~」
找出來的黑色和藍色寶石被鑲嵌在雪人的眼部,阿德萊特拍了拍手,挑眉道:「要寫名字嗎?」
南書瑟爾不語,只是握著阿德萊特的手,在雪人的心臟處寫了他們彼此的名字——南書瑟爾?洛?赫士列特和阿德萊特?普利斯特。
只是看著名字,阿德萊特就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是他的名字烙印在對方的心臟,是他們的雪人並排立起,更是因為站在他身旁的是他所喜歡的雄蟲。
紛紛揚揚的雪花里,阿德萊特的髮絲拂過南書瑟爾的臉龐,他們堆雪人時掃落的積雪在他們腳下堆成了心形。
他們牽著彼此的手,十指緊扣,不知道什麼時候,圍巾已經將他們糾纏,在他們身上蜿蜒。
小糰子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圍在了他們周圍,他們肆意誇讚著這兩個雪人,說雪人依偎的姿態,「哇!你們堆的雪人也太親密了吧!是不是在小聲說著悄悄話。」
還有小糰子小心的飛在雪人中間,似乎在聽他們是不是在說話。
他們歡喜的在雪人周圍堆砌著自己,若是手藝差點的就把自個兒放了進去。
短髮的雪人垂眸,長發的雪人被專門砌上了圍巾。水果的紅色漿汁染紅了他們的唇,那抹紅鮮艷奪目。
細碎的雪飄灑,像是薄紗一樣披在兩個雪人身上,仿佛前世披上婚紗的愛侶。
冰封紅山茶的每一片花瓣都被雪封了一層薄膜,保持著它們最盛放的姿態。垂落的藍鈴花似乎在風起時發出水晶風鈴的清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