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俯身給她披上雪白的狐裘披風,低沉道:「夜間山里涼。」
滿室死寂。
周二小姐倒抽一口涼氣,捂住嘴巴,險些失聲叫出來,她是大帝姬,是整個盛都最尊貴的女人,是從冷宮裡廝殺出來,跟攝政王相愛相殺的秋長歌!
她們路上還說著帝姬和攝政王的八卦來著。那個小郎君就是幼帝飛章!天惹,她竟然逗了一路當今的陛下!
周二小姐只覺得脖子一涼,吾命休矣。
第126章 情話多說一遍,我就會當真
鐵甲衛黑壓壓地站在庭院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周家二姑娘和錢四姑娘瑟瑟發抖地擠在一起,想起來時路上,她們不僅蹭了監國大帝姬的馬車,在馬車上逗弄幼帝,還聒噪地聊了一路,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傳言攝政王殺人不眨眼,麾下的鐵甲衛出行,所到之處從不留活口,她們該不會就要死在這裡吧,嗚嗚嗚。
兩人弱弱地躲在穆青衣身後,只見光風霽月的青衣居士神情十分地平靜,絲毫沒有慌張之色。
蕭霽俯身替長歌系好披風,撫了撫她鬢角的髮絲,然後抬眼,鳳眼冰冷地看向穆青衣:「穆小郎君,你回盛都,穆尚書知道嗎?」
穆尚書?周家二姑娘和錢四姑娘聞言花容失色,是那位權臣穆尚書嗎?青衣居士竟然是穆家郎君?那是盛都一等一的高門。
她們原本自傲自己的容貌家世,對穆青衣驚為天人之後多次糾纏,路上遇到秋家姐弟兩,也是毫不避諱地八卦,言語中都透著高高在上,結果這些人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兩人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又驚又懼。
穆青衣不卑不亢地說道:「不勞攝政王大人費心,家父性情高潔,喜愛蘭草,青衣在山間無意尋到了一株鴉雪蘭,正準備帶回穆家。」
蕭霽鳳眼微抬,眼底有殺氣一閃而過:「小郎君回盛都也有數月,數次過家門而不入,隱居在深山,穆尚書知道只怕會心寒吧。」
兩人言辭之中針尖對麥芒。
周二姑娘和錢四姑娘嚇得花容失色,覺得那些鐵甲衛手中的刀都要拔出來了。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
對峙中,一直沒出聲的大帝姬冷淡開口,聲線如玉質,悅耳動聽,透著幾分的淡漠。
蕭霽收回視線,揮了揮手,鐵甲衛快速地搬來桌椅,送上一道道精緻的菜餚,一邊是簡陋的石桌石凳,上面只有幾盤素齋和一碟子蒿子粑,一邊是厚重的沉香木桌椅和十二道精緻可口的宮廷菜式。
對比鮮明。
周二姑娘和錢四姑娘面面相覷,帝姬肯定會選擇攝政王大人的晚膳吧!
長歌夾了一筷子素齋,吃了幾口,覺得酸辣下飯,都是她沒有吃過的口味,確實很好吃。
「兩位娘子,坐下一起吃嗎?」
周二姑娘和錢四姑娘猛然被叫到名字,嚇的小臉煞白,結巴道:「殿下,我們,我們不餓。」
長歌濃密卷翹的睫毛微斂,手指敲了敲桌面,面容冷淡且威嚴,兩人腿一軟,條件反射地坐下來。
飛章看了看阿姐,看了看太傅,又看了看笑的比哭還難看的兩位娘子,仰頭說道:「穆家哥哥,我還能再吃一塊蒿子粑嗎?」
「不能,你今日已經吃了很多了,小心回去鬧肚子。」
長歌敲了敲小傢伙的腦袋。
幼帝雙眼淚汪汪,委屈巴巴地說道:「好的,阿姐。」
又萌又軟。
周二姑娘和錢四姑娘見大帝姬和幼帝的相處日常,竟然如此可愛,猶如尋常人家感情深厚的姐弟,頓時沒有那麼害怕,覺得親近了幾分。
傳言中手段狠辣的監國大帝姬也只是一個性格冷淡,沉默寡言的漂亮娘子,幼帝也根本不是痴傻兒,而是呆萌的小郎君。果然傳言都是不能信的。
兩人見長歌似乎沒有降罪的意思,又見氣氛尷尬,壯著膽子問道:「殿下出行,為何不帶鐵甲衛?盛都,盛都還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對您和幼帝這樣漂亮的姐弟來說。」
長歌淡淡說道:「盛都若都是如此危險,那便是我和攝政王大人的無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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