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洲看著她燦爛明媚的笑靨,眉眼的淡漠軟化,溫潤一笑。
兩人隔街相望,仿佛周遭一切都淡去。
謝景煥和蕭繚見狀,目光微微黯淡,原來話本子的故事都是真的,他們才是相遇相知的那一對人,大月國的這一場盛事本就是為了他們二人而準備的。
秋慕白順著明歌的視線,看向二樓的風眠洲,鳳眼閃過一絲的冷意,冷漠開口:「原來你要見的人是他。」
明歌回過神來,淡淡說道:「只是偶遇,我要見的人可不是風眠洲。」
說話間,只見一輛馬車幽幽地從街尾駛過來,馬車上懸掛著皇室的玉牌,馬車行至酒樓下停下,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從馬車上下來,正是寡居多年的大長公主。
明歌看見她,頓時露出笑容來,上前福了福身子:「殿下,一路辛苦了。」
長公主殿下連忙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氤氳,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她看了看明歌身後殺伐決斷的秋慕白,又看了看二樓臨窗而立的世家郎君,只微微一笑。
這九洲的變局都在此了。
「不辛苦。」長公主殿下環視一周,沒有看到想見的人,目光隱隱失望,其實她內心早就知曉,世事並非如人所願,她如今都這般年歲,只能打著護送太子侄子來南疆的旗號,來見一見那人,只要見一面就好了。
往後這些年,都不會有遺憾。
「盛京一別,已然有數月未見了,當時我本想著邀請你去行宮坐坐,喝喝茶,吃點茶點,沒有想到你走的那般急,好在如今又見上了一面。」大長公主溫柔地拉著明歌的手,與她一起進酒樓,走了兩步,才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阿霽也來了,他自小就被拘在東宮裡,出來吹吹風也是極好的。」
馬車上,昭和太子輕咳了一聲,這才下了馬車,衝著明歌溫和一笑:「我帶了一些盛京的吃食,明歌,我記得你那時候最愛吃。」
至此,一條街,一座酒樓,藏盡了九洲最有權勢的世家子弟和皇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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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內,說書人還在編著話本子,說著世家郎君慘遭大月國小國主拒絕的故事,二樓雅間內,小草兩眼發光地看著一包包的盛京吃食,險些流下幸福的口水。
這段時間,她聽明歌說了中洲行的一路見聞,明歌說的最多的就是各地的小吃,天知道她饞的半夜都睡不著,沒有想到這病懨懨的東宮太子竟然帶了這麼多的吃食。
嚶嚶嚶,她宣布,她喜歡這位東宮太子,還有長公主殿下果然是畫卷上才有的美人,難怪當年六長老會深陷溫柔鄉,做了那柄殺人的刀。
明歌拍了一下流口水的小草,笑盈盈地說道:「這是我的女官小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小草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不太懂中洲的禮儀,諸位見笑了。
小草,你把我準備的禮物送給長公主殿下。」
「嗯。」小草興奮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草編籃子送給了長公主殿下,然後看了看雅間內的眾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氣氛有些古怪,而且對面的雅間門也打開了,裡面有視線不斷地看過來。
雅間內的氣氛古怪到了極致。
昭和太子和長公主殿下居左,秋慕白和李希居右,中間涇渭分明。
長公主殿下打開籃子上面的蓋子,只見裡面鋪滿了南疆的干香草和乾花,香氣濃郁,鮮花香草間是南疆特有的菌菇干筍,鮮果和一顆極大的鴕鳥蛋。
長公主撫摸著裡面的東西,險些落淚,這些都是他曾經告訴過她的那些家鄉特產,都是她在盛京和雍州府都不曾見過的另一番天地。
「抱歉,這禮物我十分喜歡,讓你們見笑了。」長公主殿下摸了摸眼角的淚花,聲音越發溫柔,帶了一絲的沙啞,「明歌,謝謝你。」
明歌燦爛笑道:「這東西不是我採摘的,是半夜出現在我房中的,想必是田螺郎君送來的。」
只是那中年郎君看著豪爽不羈,沒有想到面子這樣薄,已經一整天沒有露面了。不過也不急,都等了四十年,也不差這一日兩日的。
長公主殿下聞言一笑:「此次我送阿霽前來,參加大月國的王夫競選,不知道我們家阿霽有沒有實力闖到最後一關,上山途中,還望女娘多多關照。」
「長公主殿下,前來參加大月國王夫競選的,誰不想抱的美人歸,您這是為太子殿下開後門呀。」李希一邊瞅著秋慕白的臉色,一邊諂媚地說道,「此次來參加競選的十人,別的不說,對面雅間就坐了三位,若是人人都要求開後門,那月娘子怕是要忙壞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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