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了陛下的金口玉言,誰也不敢動明歌,但是也不敢放她走,更不敢攔她,於是一隊鐵甲衛便死死地跟著她。
太醫局的御醫們提著藥箱驚慌失色地趕到,看著一身血的明歌,臉色驟變,這,這不是昔日在摘星樓一戰成名的月娘子嗎?
月娘子不是陛下同父異母的妹妹嗎?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別說御醫們弄不清楚情況,就連內官和鐵甲衛也是戰戰兢兢,受傷昏迷的陛下護著行兇者,一身是血的月娘子面不改色地去毓秀宮,這帝宮的水深的誰也看不清。
承明殿這邊一片混亂,毓秀宮那邊,謝書痛哭之後很快就清醒過來,還沒來得及處理掉這些宮人,就見外面一陣混亂,說陛下遇刺了。
「陛下遇刺了。」
「御醫們全都趕到承明殿去了。」
「月娘子朝咱們毓秀宮來了。」
謝書冷聲道:「說清楚,說不清楚就拔掉你們的舌頭。」
「娘娘,月娘子在承明殿行刺陛下,此刻正朝著咱們毓秀宮走來,後面還帶著一隊鐵甲衛。」
謝書一屁股坐在軟榻上,臉色慘白,好一個月明歌,前腳行刺秋慕白,後腳就來毓秀宮,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授意的。
她要瘋了。
不是,是月明歌瘋了。她竟然真的去殺秋慕白。
第551章 往後,她真的是一個人了
毓秀宮內,謝書呆坐在榻上,覺得這世界太荒誕了。
月明歌去刺殺秋慕白,秋慕白那樣的身手竟然能被她得逞,事後月明歌沒有被鐵甲衛就地誅殺,反而帶著一隊鐵甲衛來她毓秀宮?
她想幹什麼?她想將刺殺的事情引向她,將她拖下水?
謝書遍體生寒。
「娘娘,月娘子來了。」宮人聲音發顫地提醒著,這位娘子可是闖過承明殿都無恙的,此刻帶著鐵甲衛不請自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陛下被刺的事情要是跟毓秀宮扯上關係,第一個被處理的就是她們這些奴婢。
謝書下意識就要關殿門,但是已然來不及,起身就見明歌從殿外逕自走進來,外面雨早就停了,她衣裳上帶血,就連臉上都是沒有擦乾淨的血跡,烏黑的杏眸深的猶如宮裡埋了無數屍體的水潭,讓人不敢直視。
「月明歌,你來做什麼?」謝書強自鎮定,聲音發顫道,「你刺殺了陛下,難道還要刺殺我不成?」
明歌直勾勾地看著她,見她嚇得臉色慘白的樣子,輕笑了一聲:「殺你?倒是不錯的想法。」
她走到謝書面前,伸手攫住她發抖的手腕,壓低聲音,冷冷說道:「我倆單聊。」
謝書被她氣勢所懾,不敢反抗半分,又怕她當著人前說出她們的交易,慌忙說道:「你們都退,退下。」
宮人們戰戰兢兢地退下,鐵甲衛守在殿外,沒有擅自闖進來。
明歌鬆開她的手腕,垂眸冷冷說道:「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刺殺了秋慕白,他身受重傷,此刻還未甦醒,所以,風眠洲在哪裡?」
謝書猶如看瘋子一般地看向她:「你以為你如今還能出的了帝宮嗎?就算你出得去,你以為陛下會放過那些與你有關聯的人?
泉城謝氏、蕭家滿門,還有你大月國的長老和女官,所有和你有關聯的人,陛下一個都不會犯過,只會展開瘋狂的報復。」
明歌冰冰涼涼地笑:「秋慕白第一個報復的不應該是你嗎?謝書,如今你好像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你我之間的約定何人知曉?陛下知道你我勢同水火,絕對不會相信你構陷我的話。」
明歌眼睫微斂,聲音冷了幾分:「我今夜很是疲憊了,若是你想違約,不肯說出風眠洲的下落,那我便要回承明殿了。」
謝書心驚肉跳,險些跳起來:「你回承明殿做什麼?」
「與你無關。」
謝書神情變了又變,看向外面的鐵甲衛,死死地抓住桌沿,低聲說道:「三個月前,我見過他。」
謝書想起那日見到風眠洲時的情況,那是二月里,盛京城還是天寒地凍的季節,早春的春風吹綠了一點點了尖尖,萬物依舊凋零,尤其是帝宮,冷的讓人心裡發寒。
那時秋慕白登基已有兩月,她入宮也有兩月,但是後宮大權一直不在她手中,她也見不到秋慕白,就如同一尊被人擺在宮裡的華麗擺設,除此以外,新帝都沒有將她當個人來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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