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厲害!」阿余佩服道。
林庭路過,來了句:「這是做廚子的基本功,要是這都練不好,是連灶台都不能靠近的!」
「林大廚,你這是嘲諷我笨呢?」阿余佯裝生氣道:「還沒有靠近灶台的資格,要不是我去灶台給你燒火,你能炒的了菜?」
「阿余過來,仔細看我的手法。」福珠見勢,趕緊把這倆大犟種給分開。
「不過,林庭說的不無道理,的確是要勤練,方能成材。」
白殼鮮鴨蛋打到青瓷碗裡,筷子打散,豬腦蘸麵粉後蘸蛋液,反覆三次就披上了炸毛的外衣,用熱豬油一烹,迅速脹大,慢慢由淡黃色變成了金黃色。
這麼一看,誰都會誇讚兩句,更聯想不到醜陋的豬腦花?
炸好的腦花就像一塊塊小金磚,瀝完油,福珠讓阿余把火燃旺,要技術的活就不能交給打醬油的了,不然生了,糊了沒法吃。
豬油烘熱後,蔬菜絲下鍋,略扒拉兩下,福珠趕緊倒醬油、醋和白糖,鍋里的菜絲裹上了糖漿色,油光色靚。
再來一碗奶白的豬骨湯衝到鍋里,大鍋里熱鬧了,「咕嚕咕嚕」湯汁染上了紅褐色,一絲一縷,猶如大理石紋路淋在鍋里。勾完芡,菜和湯汁變稠,福珠把他們澆到豬腦花上,菜分四個方向堆在盤沿,只余湯汁掛在了炸好的豬腦塊上。
胡盼清的眼珠子都快掉到碗裡了,盤裡紅、白、翠、黃五顏六色,披著一套絳紅的薄紗,本色若隱若現的,煞是誘人。
「這菜色,光是看著就忍不住要夾上一筷子!」胡夫人稱讚道。
因著還有客人沒走完,淨是老客,福珠將豬腦花一分為四,給他們上了一小碟子。
福珠怕他們接受不了,和他們說下:「此乃豬腦所烹,接受不了的食客不要勉強。」
有人一聽是豬腦花,面色大驚,可看見碟子裡的菜,又捨不得退,用筷子夾了一點來嘗,果然見他滿意地點點頭。
胡縣令沒有忌諱,只要味道好,管他用的哪個部位,他抄起筷子食了一大口,先嘗到的是乾脆的外皮,搭配軟嫩的豬腦花,膏純腴肥,越嚼越香醇。
「抿一下就融在齒間了,像食蟹膏一樣!」胡夫人讚嘆:「還是第一次食豬腦花呢!以前怎沒人會做呢?」
「做豬腦花最重要的是挑淨筋膜,這要是弄不好,整盤都得扔掉。」福珠使了個眼色給夫妻二人:「說起來,今天咱們能食上豬腦花,多虧了盼清幫忙,用夾子一點一點往外撿,他可是咱們的大功臣!」
抹的嘴邊都是油的胡盼清,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說:「嘿嘿,我就說我能撿乾淨吧!」
「既如此,你這麼有耐心,為何不分與學習一點呢?」福珠問。
「不知怎的,只要碰到好食的,我就有力氣了,但學堂里沒有。」盼清戳戳碟子裡的番茄絲:「其實我可羨慕董鵠和董明嘉了,他們每次旬假都能來飯館。」
「那咱們商量商量,放旬假也讓你來這裡玩耍好不好?」福珠說完又露出可惜的表情:「要是你不好好上學堂,以後胡夫人就不讓你來了!」
話音剛落,胡盼清淚花就涌了出來:「娘,你說真的?」
福珠趕緊對她眨眼,胡夫人道:「對,剛才我和你福珠姐姐說了,要是你在這裡改不好,就送你回老家了,往後可能沒機會來京郊了。」
「那我改,千萬不要送我回老家!」他飯也不食了,扔下筷子撲到胡夫人懷裡放聲大哭。
福珠見夫妻倆快崩不住了,說:「那咱們約定好,你好好上學堂,就不去老家了,怎麼樣?」
「而且,如果你成績提高,旬假還可以來我這裡點菜,給你做別人都沒聽過的菜!」福珠循循善誘。
「我真的可以嗎?」胡盼清眼淚一下就止住了。
「當然,前提是你要努力提高啊!不然就只能看著鵠兒哥倆食新菜了!」福珠將醜話說在前頭,賞罰分明。
他又挺起胸脯:「我肯定能進步!比不過他倆,我還比不過我自己?」
「我們這麼多人可看著呢,到時候可不能耍賴!」福珠道。
「哼!你就等著瞧吧!福珠姐姐也別耍賴!」胡盼清也學著她說。
胡夫人摸摸兒子汗濕的額頭,輕聲道:「那明天就回學堂吧,旬假的時候娘帶你來玩。」
「爹有時間也陪你來!」胡縣令拍拍兒子的肩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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