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溫雅道,「你就不想有個香火?」
對香火的執著,男性從古到今都沒消失過。
花春生也乾脆,「不想,我爹娘也沒把我當香火看。」
范溫雅,「……」還真不能反駁。
車子繼續前進,范溫雅透過窗簾看向外面,去王府有一段距離,坐車也得要幾個小時,趕到也到快傍晚了。
其實就對外的條件,誰都不會認為逸王有必要對范溫雅進行強奪,一個是地位高貴年輕俊美的王爺,一個是死了丈夫徐娘半老的婦人,王爺怎麼會強奪這種女人?
這就像范溫雅上輩子某些男明星QJ女性,有的人寧願戳瞎自己的眼睛都不信,因為不可能啊,人家沒這必要啊,只要他願意,主動不要錢的女人都得排著隊呢,所以,肯定是污衊!
好像年輕英俊多金有名氣就成了犯罪絕緣體一樣,再高等的教育都打不破有些人根深蒂固的愚昧。
范溫雅甚至都清楚,若是鬧大,這件事的污水只會潑在她一個人頭上,因為是她勾引了逸王,要不然逸王無論如何都不會看上她這麼個老女人的。
天地良心,她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勾引了這個神經病?
那誰知道,反正就是你不守婦道勾引了一個王爺!
范溫雅一邊看街景一邊勾起了嘴角,她此行就是行勾引之實了,以後若翻騰起來,就是個證據。
太陽西斜,終於到了王府,范溫雅下了車,換了轎子,她要去內院的,花春生趕車去卸紅薯,他要在外院等著,差不多是在廚房那裡等著。
楊小花跟在轎子邊,她有一雙大腳,走路不吃力。
抬轎子的是兩個婆子,楊小花明顯看她們有吃力的表情,她低頭翹起了嘴角,她家夫人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女娘,夫人喜歡運動喜歡吃,她看起來肉不多,其實她可結實了。
王府自然富麗堂皇,行走了莫約十幾分鐘,到了一處圓拱門,轎子停了,范溫雅下來,這才是後院入口!
現在范溫雅要自己走了。
裡面也有丫頭迎接。
丫頭想來攙扶范溫雅,范溫雅手一縮,「不用,我能走。」
說著就大步向前,那丫頭都愣了,趕緊跟上。
又拐七拐八走了一段路,丫頭把范溫雅領到了一個院子裡,門口的婆子打開門,范溫雅進去了,這裡是個精緻的院落。
不過范溫雅習慣了屋宇軒敞,對這些小院子反而覺得壓抑。
范溫雅和楊小花進到屋子裡,丫頭低聲道,「奴婢給夫人打洗澡水去。」
這是讓她洗乾淨了好服侍逸王?順便解除她身上可能攜帶的危險武器?
也不能小看了這個神經病王爺。
洗了澡,換了丫頭提供的衣服,這邊就上了飯菜,范溫雅看了一下,「我丫頭呢?」
王府丫頭低聲道,「也去洗澡吃飯了,等下就來服侍夫人。」
哦,原來還真是怕她們夾帶武器啊。
飯菜很精緻,但沒什麼味道,量還少,范溫雅全都吃光了,還只吃了個半飽。
王府這個丫頭一直低眉順眼,這次沒忍住飛快看了范溫雅一眼。
但也沒說再給她添飯添菜,反而拿來了淨水洗手,香茶漱口。
直到現在,范溫雅都還沒見著逸王。
范溫雅發現洗手的水都帶著幽幽香氣,她笑了起來,神經病還有潔癖吶,不過潔癖和神經病倒也不衝突。
如果逸王只是好奇范溫雅,把她強請過來說說話什麼的,范溫雅也不想動手,她又不是殺人狂。
也就是說,逸王的命運現在還掌握在他自己手裡。
天黑了,屋子裡點起了燈。
范溫雅百無聊賴地在這個屋子裡轉了一圈,還打開窗戶看了看。
王府下人好像不多,反正她看見的不多。
楊小花也來了,換了衣服,也在抱怨沒吃飽,菜里好像也沒鹽。
范溫雅笑,「回去多吃點。」
王府丫頭像個啞巴,范溫雅問話都不怎麼回答,楊小花來了,主僕還能說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范溫雅和楊小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王爺!」「王爺!」
楊小花站到一邊,范溫雅看向門口。
門被推開,帶著面具的逸王進來了,范溫雅借著燈光看了一下逸王的隨從,只有一個太監,可能其他人在院子裡?
逸王腳步輕快,進門後太監跟進來關上了門,然後就找個角落站著了。
范溫雅慢吞吞站起來,「良國夫人見過逸王爺。」
你就算有病,我也得試著救你一把。
逸王輕笑一聲,「夫人不必多禮。」
范溫雅就站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逸王。
逸王也在好奇地打量她,屋內一片沉默。
這種情況和逸王召幸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樣,其實基本上逸王看上的女人沒有不從他的,太監飛快瞟了范溫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