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在徐縝跟前,徐大夫人沒什麼顧忌,氣道:「她怎麼就能把從娘家帶來的得力心腹都給見覺,到問星那,就是在安州伺候她的『心腹』呢?結果就是問星身邊被戳成了篩子,見覺那裡倒是鐵桶一片——她、她的兒子就那樣好,女兒就半文不值嗎?」
而且兩個孩子來時,身邊都安排得滿滿的人,她只當十夫人是不放心京中人手,心中雖有些不快,到底體諒為母之心,只順從十夫人的意思,沒再往裡安排人。
不想就是親娘給的人,出了都被妾室收買的這種大紕漏。
徐縝不想還有如此內情,不禁微微皺眉。
但正如他今日能將七郎叫來罵一頓,卻不能直接指責七夫人,對十郎夫婦是同理,何況十夫人如今算半個受害者。
他乾脆鋪紙研墨,提筆先訓十郎一頓——行事荒唐在大婚前先與嫂子的表妹有了首尾,又識人不清,沒能察覺出妾室的真面目,險些葬送了女兒的性命,十郎這頓罵挨得不虧。
而且柳氏出身落魄,進徐府時陪嫁兩口箱子都裝不滿,怎麼數年過去,就大手筆到能重金厚禮贈與七夫人,她的人還能在京中大手筆地撒錢收買人心了?
還不是十郎縱容的。
再想到大夫人提起,徐問月、徐問星這兩個名字的差距,徐縝心裡更氣,落筆比方才罵七郎還狠。
寫罷了信,他又皺眉道:「得向母親請個人去安州。」
大夫人已經住筆,贊同地道:「十弟多年來偏寵柳氏,僅憑咱們的書信,絕對彈壓不t住,是得請母親出山。」
「不僅如此。」徐縝道:「柳氏的人在京大把撒錢,十郎再給,總有限。若是從十郎那出的還好,只怕柳氏行差就錯——得有個穩妥人去,我再從身邊調一個管事,與母親的人同去。」
大夫人一怔,然後感慨道:「要麼你們是親父女呢。真娘今日與我說,柳氏出手過於闊綽,其中怕有蹊蹺。」
徐縝聞此,才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自然是我真娘。」
他語中的驕傲不加掩飾,徐大夫人想了想,道:「今日我將家中藥材上的帳目給了真娘,父親那邊還不知態度如何,你要替真娘說話。」
有關徐問真之事,夫妻二人早已商量妥當,徐縝立刻道:「你放心。……其實有母親在,都用不上咱們,父親雖有些守舊,但是最疼真娘的。」
他慢慢道:「若一切順利,就最好不過。真娘養著明瑞和明苓在身邊,再握住家中的權力,更加一重保險。這樣哪怕往後咱們不在了,不怕真娘在家中境遇不佳。」
其實比起將希望寄託於晚輩的品行與良心,還是讓徐問真握住權柄更讓夫妻二人安心。
撫養徐明瑞算一重保險,侄兒奉養在室未嫁的姑姑不盡心,頂多被人議論兩句,並不算道德瑕疵,可若是待撫養他長大的姑姑不盡心,便是不孝。
道德禮法,用對了是一種武器。
徐大夫人默然半晌,忽然道:「咱們當日若不起惦記那儲妃尊位的心思,不會讓真娘落到如今這個境地。我兒自有丈夫疼惜,兒女孝敬,還須咱們在此算計這些?」想起弟婦的心思,她又冷笑著道:「但既已到這一步,是我真娘的,誰不能搶了去!」
第8章
她要掌家,肩上就要有相當的分……
徐縝拍了拍夫人的手,道:「幸而見素與真娘他們姊弟同心,瑞郎又是個孝順孩子,他自幼由真娘帶大,日後必然敬奉真娘如母,算人和俱全。咱們真娘命數是最好的,往後必定順遂安穩,享平順安寧,不比那勞什子富貴差。」
大夫人用力點頭,似乎頭點得夠深,的話便能夠成真。
徐縝知道她的心結,輕嘆一聲,握緊了妻子的手,「我知道你總放不下當年將真娘留在京中,心裡覺著對不住真娘。可如今咱們一家俱全,何其和美?真娘待你孝敬又用心,可見對幼時之事並無心結。與其困於往事,不如好好珍惜當下母慈子孝的時光,你心裡有愧,咱們加倍對真娘好便是。」
大夫人眸中淚光點點,「真娘待我雖孝敬有加,可卻……」
她看著徐縝那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便忍不住心煩,抬手拍了他一下, 「你不要再說了,我自有主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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