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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族權重,她既然說出是代族長行權,在徐平壽罪行鐵板釘釘的情況下,她要先打徐平壽再送入縣衙,實在是理所應當。

徐二太公都無言阻攔,閉眼任她作為。

她開頭殺雞儆猴的動作便可謂極重了,見徐平壽被拉出去,眾人都以為今日算是告一段落,正要輕輕鬆一口氣的時候,徐問真抬起手,「徐平壽在族中只受四十棍,只怕會有人以為,奪田不法、強娶女子、逼人自盡,在族中只值四十棍。」

她說話的語調平而緩慢,是時人看來很貴重的一種強調,徐家許多族人平日刻意用這種強調說話,問真的矜貴從容顯然是由內流露,此刻卻無人有心稱讚,都隨著她的話將心高高提起。

「徐平壽膝下二子,大郎既亡,還有小兒呢,將他家二郎提來,子受父過,斷他一臂,算代徐平壽在族中的一命。」問真將手中刀拋向徐延壽,「就用這祖宗隨開國皇帝征戰時建功立業過的刀!」

話音一落,滿座譁然,徐平壽妻子尖聲喚:「毒婦!你怎敢!」說著,要撲出去攔住秦風,沒走兩步便被人按住,雲英雙手用力,手臂上肌肉突起,竟然硬生生制住了一個已然癲狂的壯年婦人,使她寸步不能行動。

何氏身體輕顫,滿目不可置信地看著問真,半晌,閉目深深拜下,兩行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徐延壽力道乾脆,不多時提了一條胳膊來扔在庭前,人群中尖叫聲響起,一片譁然,另外幾個被提出的不法之人顫顫發抖,徐二太公面如土色,雙目幾乎凸出地瞪著問真,「縣主,您要殺雞儆猴,可足夠了?」

「二太公可喚我大娘子。」問真卻慢慢踱步,坐回上位,「嫡支長房徐問真,代祖父行權苴安,肅清家門族風,以正綱紀,以告世人。」

她從案上翻起一本徐氏族譜頭一部,其上赫然書寫著徐氏家規,她抬手遞給含霜,命她宣讀,每讀出一條與今日被拉出之人對應的罪責,便抬手,秦風不必她出言,乾脆地拖著人去打軍棍。

宗祠與徐府所在不遠,眾人甚至似乎能聽到隱隱的慘叫聲,平日有些小偷小摸作為的族人瑟瑟發抖,徐二太公跌坐在椅子上,定定注視著徐問真,好像要剝開她的皮肉,看看那骨頭架子裡是怎樣一刻鐵打的心。

問真一手按著刀,一手按著族規,聽著棍棒聲,冷然注視堂下眾人,「族規之後,他們的罪行還有國法懲戒。爾後徐氏族人,敢有冒犯國法、欺壓百姓者,當以此日為記!爾後徐氏各房主事之人,理教無方,放縱子孫不法者,一樣論罪!」

二太公面有土色,外間卻已有人跌跪應諾。

一時應諾聲排山倒海而來,二太公雙目緊緊盯著徐問真,卻攔不住身後軟著拜下的弟弟,最終深深拜下,「謹遵貴訓。」

第96 96 章

徐二太公被晚輩攙扶著離……

徐二太公被晚輩攙扶著離去, 問真看著他的背影,t半晌,問含霜:「他的長孫, 名叫見晞的那個,是在見素身邊吧?」

「是,他行序六郎, 前歲被咱們大郎君帶到身邊指點課業,今年有十七歲。」

問真點點頭, 「去信叫他回來,還有族中的青年人, 這陣子我都要見見。」

徐平壽的罪行, 徐二太公或許並不全然清楚, 但強買田地、與人爭歌妓打人這些肯定是知道的, 他放任不管, 就可以稱為縱容。

他擔不起苴安這個家了。

苴安需要一個見事清楚明白, 處事果決乾脆的當家人。

問真嘆了口氣, 這樣的人實在難找。

唯一能慶幸的, 就是她還要在苴安盤桓許久,可以慢慢挑尋。

大部分人散去, 含霜立刻吩咐人來撤換地毯, 重燃薰香, 並設瓶花鮮果於堂上, 正值金秋,鮮果供奉有金盤, 黃澄澄頗為耀目喜人。

問真的目光重新投向雲英與何氏,「二位,稍後縣令大約會來, 請二位到後堂稍待可好?」

何氏此刻既有劫後餘生的歡喜,又因問真所言而有些緊張不安,聞言忙將目光投向雲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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