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為什麼非要在這里安家呢?」
姜初妤被問得一愣,也反應過來。
對啊,若鋤釘二兄弟沒撒謊,肯出力的年輕人去城裡隨便找個鋪子做工,不比在偏遠的村里偷雞摸狗活得好?況且被驅趕了也沒有離開這里,確實古怪。
顧景淮的目光難以從她身上移開,無比繾綣,靜默地看著她忽閃著長睫作思考狀,糾結時還會不自覺咬上水潤的下唇。
可縱使他再心猿意馬,也敵不過後來居上的挫敗感。
她一定有過更多鮮活靈動的樣子,可惜竟全都不記得了。
多看幾眼,再也不要忘了。
姜初妤思來想去,也沒了主意:「那……」
一抬眼,就對上了他的眸,神韻朗朗的鳳眼看上去好似水光瀲灩桃花眼,藏著她看不透的情緒。
姜初妤怔了一下,重新開口道:「那夫君說該怎麼辦?」
「他們一定有問題,走不遠的,我們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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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正是農忙的好時辰,鋤釘二兄弟牽著失而復得的老黃牛在田中揮灑汗水之時,姜初妤正在榻上蜷縮成一團,睡得不太安穩,但無人打擾。
春蕊也橫躺在地上臥鋪,安然補眠。
顧景淮卻曲著只腿,雙手墊在腦後——瓷枕他擦了數遍,確保不再沾染那男人氣息,才給了姜初妤。
畢竟嚴蕊房中的那隻,是他惹她砸壞了。
可他的大度也僅止於此了,方才他想與她一同補眠,被她問道:
「那夫君是願意我與你睡嚴炳那張榻,還是你去睡嚴蕊那張?」
——他自然都不願意。
便只好吃癟,看著夫人得逞一笑,拉著春蕊進屋關門。
顧景淮左手緩慢開合著,腦中不停地回憶這幾日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恨不得印在心裡。
他發覺這樣重複地做簡單的動作,更容易記得牢固。
也不知,她還記不記得那個約定。
只要他平安歸來,就……
可僅僅只是一想,靠念著她而驅散的那些陰霾卻又聚成烏雲,覆在心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渾身浴血的軀殼裡。
顧景淮的手攥成拳,這回再未鬆開。
他索性斷了所有念想,下床搜起屋來,也未發現什麼可疑之物,真像是普通農戶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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