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征看著她柔嫩純美的臉,一時難言。
他記得皇帝曾經就召見過紀襄一次。皇帝懶政,卻專門留一個年輕女孩讀奏摺,若不是因為男人的那點色心,那很難解釋。
但是他很難將這話直白地告訴紀襄。
司徒征道:「我覺得很不錯。但日後,你務必要離陛下遠一些。若是再遇到什麼難事,直接找我,我一定為你解決,不要再想著去找陛下了。」
他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紀襄不解道:「為什麼呀?」
她之前很害怕皇帝,但今日的事過後她覺得也沒什麼好怕的。她在貴人面前恭謹慣了,根本不會得罪皇帝,皇帝也很講理的模樣,不可能無緣無故打殺她呀。
司徒征道:「你不信我?」
「我當然信你。」她點頭,「我本來也不會莫名其妙就去求見陛下吧。但如果陛下日後還有這種吩咐,這是好事,我為何不去?」
司徒征的手指拂過她的一縷鬢髮,淡聲道:「紀襄,你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她一怔,反應過來,臉色漲得通紅。
紀襄霍然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嚷道:「你想多了!皇帝根本不喜歡我這樣的,我也從沒想過當什麼妃嬪!」
她惱道:「你就是看不起我!我原本還想著,我若是還能有這種機會,還能幫你和殿下打聽一些事宜呢。」
他也站了起來,哄她:「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和殿下並不需要你費心幫忙,我不想你去以身犯險。」
紀襄抿唇,突然冷哼一聲:「你憑什麼管我?」
她話音落地,才想起一件她曾經想過的事實——
他們之間,不適合將二人關係說得太清楚。不然,會很難堪。
她後悔了,對著面色不佳的司徒征,輕聲道:「罷了,何必要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爭執呢?或許陛下再也不會記得我這個人了。」
司徒征伸手,捏著她的下頜仔細看了片刻,又放下她的臉。
他冷冷道:「從一開始,你願意在我懷中,不就是求我管你嗎?」
聞言,她驚呆了。
紀襄一時忘了回話,僵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冷峻的眼眉。
半晌,她道:「那你管過的人或許有點多了。」
紀襄輕笑道:「還有人感激你從河底救她,不然無法和你重逢。」
「紀襄!」
她覺得他是生氣了,點點頭,也沒細想該如何回去,轉身就想往外走去。
不過須臾,她的手腕一把被他拉住了。
司徒征直視著她的雙眼,語氣生硬道:「如果你在說你偷聽到的那幾句話,是有一回我和殿下出遊,偶然撞見李氏落水,我命侍衛下河救她。除此之外,我和她沒有絲毫來往。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殿下。」
她當然也不是真心覺得他和李氏有什麼,只是突然想起這曾經讓她暗暗介懷的事情。
紀襄垂下眼,看著他緊握住自己的手,輕聲道:「你送我回去吧,會有人找我的。」
她這些時日,常常和驪珠作伴不說,也經常和太子妃二公主等人一起說話玩耍。她本就認識不少能進宮給太后請安的女孩,現在和她們的關係,因著常在一處,日漸熟絡起來。
出來許久,真的會有人找她的。
她補充一句:「裕華縣主她們會找我的。」
說完,她迎上他兩道含著打量的目光。
原本二人和好如初的氛圍一下子散了。她也不知是該責怪自己不願意聽他的話,還是他言語裡那份令她接受不了的尖銳。
紀襄不是很在意別人說什麼,但是司徒征這般說她,她無法不在意。
儘管他說的沒有任何錯處。
司徒徵用指腹擦去她滾落的淚珠,動作十分輕柔。
她的眼淚,反而越來越凶。紀襄死死咬著嘴唇,不想發出一點聲響。
免得又遭了他的厭煩!
人在傷心難過時,想到的全是過往的不好。她想起他曾經在馬車上冷冷地對她說再哭就立即下去的事,含含糊糊道:「我知道你後悔救我了,你以後別管我好了......」
「我沒有後悔。」司徒征一字一句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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