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征道:「去了再說。」
「如果她成婚了呢?」房夫人堅持道。
司徒征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根本想像不到紀襄嫁給他人。他想了想,道:「可以和離,可以喪偶。」
房夫人倒吸一口冷氣,握住身邊石凳。
她兒子是不是瘋了?
司徒征安慰母親道:「您放心,我不會胡亂殺人的。」
房夫人並沒有因此放心,而定遠侯亦是心事重重。他方才沒想到,紀氏是跟著謝侯走了,如果嫁給了謝家人,司徒征難道要硬碰硬?
而且,皇帝會無止境地包容司徒征胡鬧嗎?
幾人又爭論幾句,司徒征心裡不耐,道:「我先進宮和陛下陳情。」
定遠侯夫婦沒有再說話,默認了。至少當面和皇帝報備了,總比一聲不吭衝到庭州好。
司徒征從石凳上起身,大步走了。他在府里吩咐好了預備出遠門,才一路疾馳到行宮求見。
燕崇登基後,宵衣旰食,每日都和重新入朝為官的秦綽等重臣商議大事,和早前司徒征想見就見的太子截然不同。
他在紫宸殿裡候了兩個時辰,燕崇才有空見他。
皇帝不顧儀態地接過內監遞來的溫茶,一飲而盡。他抬手免了司徒征的行禮,直白問道:「又是因為紀襄的事?」
「是。」司徒征將今日聽到的消息一說,「.......臣要去庭州。」
皇帝道:「司徒,你有沒有想過,紀姑娘是自願走的,如果真跟著謝侯一家走了,連你擔心的生命危險都沒有?」
他坐下,道:「我瞧你是關心則亂。她有本事助我登基,還能在外活不下去了?你不必找她的,她如果真嫁到謝家,也會過得好。」
殿裡落針可聞,許久,司徒征艱澀道:「我從前辜負了她,還沒有好好補償她。是因我之故,才害得她遠走——陛下,我必須要找到她。」
燕崇道:「那你去吧。」
聞言,司徒征略微錯愕。
「你去吧,只要你想好了,去庭州就去吧。」燕崇微微笑道,「等你回來,秦公還等著和你共商大事,他有不少想法,我瞧有你在會更好。」
司徒征泛起一陣愧疚,無言以對。
他跪地謝恩,走了出去。
匆匆回京後,下屬僕從已經準備好了遠行的物事。他拜別父母,叮囑養在母親膝下的一個庶妹多去陪伴,輕車簡行,向北而去。
謝家的人已經走了五日,謝侯帶來的將士大部隊早前已經回去了。是以謝家亦是車馬輕便,一路風餐露宿,有時候連官驛都不住。
司徒征問了幾家官驛後,知道在途中是絕對不可能追上謝家了。他不再沿途找官驛打聽,直接向著庭州而去。
十日後,他在庭州總管府里見到了鎮北侯謝憲。
謝侯起初還以為他這皇帝近臣是帶了皇帝急令而來,畢竟這一行人看起來消瘦憔悴,像是日夜趕路來的。
讓司徒征的下屬都去歇息後,司徒征開門見山問道:「謝侯,永穆縣主紀氏可在府上?」
謝憲驚訝地挑挑眉,他事忙,一時半會兒想不到為何問這個。既然沒有正事,他就讓人將兒子找來,自己趕去軍營了。
面對謝方,司徒征又問了一遍。
謝方沉默了,許久才嗤笑一聲。
「謝小侯若是不答,我將搜查府上和庭州。」
謝方哈哈笑了起來,這笑並非開懷,而是嘲笑。他看向帶著風霜之色的司徒征,他一定是日夜兼程趕路而來的。但那又如何呢?
他聽說過司徒征當眾表達過對紀襄愛慕的事情,但他也說了,是他單相思。
然而從他出現在這裡時,謝方突然想起了一件舊事。
在荒山野嶺里,他沿著車馬軌跡找到紀襄時,司徒征似乎是從她坐著的地方出來的。事急從權,紀襄不是那種被外男碰一下說句話就尋死覓活的性子,正常而言她早被司徒征扶著出來了。
他們兩個認識,而且有矛盾。
謝方腦中閃過種種猜測,道:「你是用何等身份,來問紀襄的事?」
「和你沒有干係。」司徒征很快回答道。
謝方定定地看著他:「我不知道她在何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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