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斐回信怒罵:「虛職而已,大齊有你沒你都一樣,速來,速來,為師這邊更有趣。」
有官職的弟子再次收到信後,簡直心口中了一箭,我好好的官越做越虛因為什麼,老師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在朝中幫你掐藺祈,您老人家倒好,騎著小毛驢顛顛的跑去熙州逍遙快活?!也罷,既然您老人家都這麼說了,當弟子的敢不追隨?
於是,顏斐弟子紛紛向朝廷請假,請批探親假。
藺祈看著這一封封的請假摺子,瞬間頭大,心道:顏斐這老賊又在搞什麼?教唆弟子請假,這是對新政表達不滿的新方式嗎?他也沒做很絕啊,就是讓顏斐去洛陽修史書,還是官家親自下的令,這差事是多少文官求都求不來的,他鬧什麼?
藺祈的心腹悄聲說道:「回稟相公,現在外面瘋傳顏老收到關門弟子了,正忙著召他的弟子前去參加收徒宴呢!有無官職的都去。」
「可是在熙州?」藺祈凝眸問道。
心腹點了點頭,低聲道:「相公英明。」
他英明什麼?這些請假摺子寫的清清楚楚,這些人要去熙州探親,你說說這裡面有原籍江南的,汴京的,河北道的,他們在熙州新邊有鬼的親戚?!不是去找顏斐是幹什麼?!
藺祈低頭略一思索,道:「去問問成冠,到底怎麼回事?」他的小兒子也在熙州永寧縣當值,應當知道些內幕。
藺祈這話剛吩咐出去,家裡下人就拿著一封書信進來道:「家主,熙州方向來的信,一封小公子的,一封……呃,顏老的。」
藺祈先把兒子的信拆了閱覽起來,成冠在信中交代的清清楚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明白了,藺祈搖頭暗道:原來這裡面還有這小子的穿針引線?!
讀完兒子的信,他這才老神在在的拆了顏斐的信,字跡和語氣極盡張狂,先罵了一通青苗法害的大齊子民傾家蕩產,而後十分得意的炫耀起自己的新弟子來,著重說如何如何聰慧,如何如何招人喜歡,關鍵還是你兒子給引薦的,哈哈,真好,你兒子可比你討喜多了。最後又罵一句青苗法如何禍國殃民以結尾。
藺祈覷著眼,跳躍著看完,情緒十分平穩,最後他將目光放在「謝」字身上,顏斐的新弟子是謝壑之子,而這個謝壑是自己兒子的新朋友,謝壑這個名字再次在他心中留下印象——有個極其聰慧的兒子。
藺祈想了想也好,顏斐有事幹了,就少些精力找新政的麻煩,倒不失一樁美事。於是,他大筆一揮,將這些請假的摺子都准了,反正也是些虛職,他們當不當值問題不大,只是不能在外逗留太久,以防人心渙散。
臨安侯謝靡沒有收到顏斐的來信,但旁人都收到了,一來二去他也就聽說了,顏斐有了新弟子?這是怎麼回事?他連忙派人出去打聽,打聽的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據說那名新弟子姓謝,其他的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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