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娘子輕嘆一聲,心中暗道:得,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痴人。
謝壑找過來時,惠娘正坐在樓梯上挽著袖子給自己打酒喝,雖然啟了一大罈子,她抱著喝的費勁又浪費,又尋來沽酒器和杯盞,一勺一勺舀到碗裡喝。
此時醉意熏熏,她一雙水靈靈的杏眼裡嵌入了星辰,雙頰也紅撲撲的,手卻將酒碗端得穩穩的,不肯灑落一滴。
謝壑手裡亦拿了一隻白瓷碗,輕聲坐在她的身側,與她相隔一個酒罈子,他拎著沽酒器打算往自己碗裡傾倒,酒氣甘香醇美卻並不濃烈,果真是好酒。
沒成想惠娘的小手直接捂住酒罈子口道:「不許你喝!」十分護食。
「為何?」謝壑抬眉問道。
「兩個人都喝酒會誤事的,今天我先喝了,你就不能喝,趕明兒你喝了,我就不喝。」惠娘思緒很清晰,說得頭頭是道。
「誤得什麼事?」謝壑緩緩問道。
惠娘搖了搖頭,想甩掉頭昏腦漲的感覺,然而無果,只潦草的說了一句:「不清醒的事。」
謝壑從善如流,將白瓷碗放到一旁,看著她喝酒,半晌方問道:「今天不開心?」
「沒有,挺開心的。」惠娘搖頭說道,腦袋一晃頭更暈了,她用手指掐了掐太陽穴。
「那為何躲在這裡喝酒,不回家去?」謝壑繼續問道。
許是酒飲的足夠多了,她將心裡的話一併脫口而出:「你說寧國府?那不是我的家。」
謝壑聞言一愣,心臟驀然發緊,像是被一雙透明的手緊緊攥住了一樣,她是真的打算不要他和宣兒了嗎?
「那裡不是,哪裡是呢?」謝壑追問道。
「不知道,天大地大,或許沒有一個這樣的地方吧。」惠娘輕聲道。
「有的,一定有的。」如果沒有,他願與她攜手共建一個,只屬於他們的小家。只是眼下這種狀態,實在不是說正事的好時機。
等她飲的差不多了,他扶她回了寧國府,出門前掌事娘子叫住謝壑,直言:「今天有個出身高貴的女子找過她。」
謝壑點了點頭,大約知道是誰了。
夜深了,馬車有些顛簸,晃的惠娘頭腦昏昏,謝壑將她的頭攬向自己的肩膀靠著,惠娘像只炸毛的貓,瞬間清醒了,她推拒道:「我不靠著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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