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家都體面,心照不宣嘛,就別不識抬舉提些過分的要求了,如果他們現在轉不過這個彎來,等見過緋衣使之後就頓悟了。
謝宣萬萬沒想到,隨緋衣使來的還有自家那個滿臉陰雲密布的爹!
那日,謝宣穿了一身粗布短褐站在田間地頭正認真觀察新出苗的莊稼,日頭很烈,曬得他口渴,他頭也沒回的往後伸手道:「遠山,拿我的冰鎮酸梅湯來。」
一個水囊遞到他的手中,他看也沒看打開水囊就噸噸……噸……嗯?誰把他的冰鎮酸梅湯換成普通白水啦?!
「遠山,拿錯了,我要冰鎮酸梅湯,白水不解渴。」謝宣扣上木塞說道。
半晌,伏遠山沒有搭話,謝宣只聽見一聲十分熟悉的冷笑,他心頭悚然一驚,霍然回頭,發現站在他身後的哪裡是什麼伏遠山,是他半年未見的親爹!
伏遠山站在不遠處的柳樹下一臉糾結的朝謝宣打手勢,那意思是說我也不知道,我也很驚訝,家裡沒人來信說這件事呀!
謝宣認命的站在他爹面前道:「爹,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要反了天了!」謝壑冷聲道,「你之前打量我不在家,你師父又寵你寵的厲害,真真是為所欲為,無所顧忌。」
謝宣低垂著頭,悄悄抬眸瞄了他爹一眼,很好,他爹很氣,但氣到千里奔襲來罵他就離譜了好嘛!
他暗中沖伏遠山打了個手勢,命伏遠山帶著隨從站遠點兒,他要跟他爹說幾句心里話。
見四周空曠無人,謝宣這才問道:「爹從汴京來,想必見過柱子了。」
「你想說什麼?」謝壑問道。
「沒什麼,阿爹對朝廷西征之事如何看待?」謝宣話鋒一轉問道。
「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結局難料。」謝壑思忖了一下,無奈說道。
「這里就咱們父子倆,您說話可以直接一點兒,就像剛剛罵我那般。」謝宣繼續道,「您也不看好西北的戰局吧。」
「柱子他們進京時,您還在兀目,有些情況或許並不清楚。」謝宣嘆了一口氣說道,「秀秀的阿爹死了,被羌人直直的削去腦袋,柱子的阿爹死了,被殺進熙州城的胡人連捅了十四刀氣絕身亡,石敢叔叔也死了,為了護住一隻乖巧的小狗崽兒,被人碎了屍,本來那隻小狗崽是要托秀秀的阿爹回京述職時帶給我的,如今養在秀秀那裡,取名叫阿熙,熙州的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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