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壑心裡好奇,悄咪咪的跟了上去。他見過兒子撒嬌耍賴的模樣,見過兒子勤學苦讀的模樣,見過兒子被師長懲罰打手心時的模樣,就是還沒見過小傢伙為官做宰的模樣,給人當爹當久了,總覺得孩子跟長不大似的,孰料他才離開汴京半年,宣兒就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悄悄長大了。
他現在頗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
謝宣倒不是很急,他知道緋衣使是絕對不缺人陪的,即便自己這個知州不在問題都不大,同知與通判,還有數位富戶保證能把緋衣使伺候的明明白白的。
曹問之前因為自己興修水利、廣種莊稼的事兒對自己很有改觀,怕緋衣使被趙方令等人哄了去,這才急吼吼的來通知自己,生怕自己因為落後趙方令等人一步而吃虧,這會子他又不跟自己講什麼名節了。
謝宣失笑的搖了搖頭,站在大堂外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邁著四方步踏入堂中,他面上堆起歉意的微笑:「緋衣使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著實失禮。」要說完全失禮倒也算不上,他提前派了人去城外迎候了,同知趙方令和通判許信義就是負責迎接緋衣使的官員。
緋衣使淡笑著回應:「無妨,謝知州接旨吧。」
謝宣立馬行跪拜禮口中道:「臣紀州知州謝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諭:紀州所貢物產朕已知曉,甚好,著令紀州知州謝宣在城外特修一座御杏園專供御用,欽此。」緋衣使將聖旨卷好遞到謝宣手上,而後又叮囑道,「謝知州,既是御用之物,紀州甜杏可就不許民間再私植了。」
謝宣笑道:「下官明白。」
在場的眾人聞言齊齊變了臉色,怎麼……紀州甜杏成了貢品,反而倒私種不成了?!旁處也沒聽說有這樣的道理啊,雖然明面上也是不許,可沒有被特殊強調過,大家私下如何還如何的。
是的,旁處是沒有這樣的道理,謝宣特寫密奏給東宮,讓東宮下令加上的這一句,由緋衣使在宣讀聖旨之後說出,旁人只會以為是官家的意思。
「不知謝知州可對御杏園選址之事有何章程?」緋衣使依例詢問道。
「既是給禁中供應甜杏,自然是將選址定在紀州城最靈秀之地才好,緋衣使有所不知,紀州有座青獅山,其山麓風景靡麗,山青水秀若方外之地,此處產的甜杏比旁處產的更加個大,汁肉盈潤,入口清甜,御杏園選址選在此處再合適不過了。」謝宣一五一十的回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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