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預示著汴京徹底失去了對西北的掌控權,西北大片土地明面上姓齊其實已經姓了聞人。
本來深受打擊的景元帝聽聞消息後,更是雪上加霜,急得嘔出一口血來,新政轟轟烈烈搞了這麼多年,西征之事勞民傷財,到後來卻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千里土地瞬間變成聞人馳的了!
景元帝心中豈無憾恨?!這些土地寧可與西秦人、兀目人、羌人無論什麼異族人談判割了送了賠了,也比落入聞人氏手中好!
景元帝胸中憋著一團熊熊怒火,仿佛齊氏永遠也逃不開聞人氏之臣這個詛咒一樣,明明他籌謀了這麼多年的西征之事,到頭來卻功虧一簣!
他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吶!
難道他真的是志大才疏的昏聵之君嗎?!難道齊氏註定比不過聞人氏嗎?!不,他不相信,他絕不相信!!
就在這個關頭,風憲官聞風奏事:披露謝宣在紀州動了六十萬石糧草運到了西北,疑似和聞人氏有什麼見不著光的勾結,這個御史真是摸透了景元帝的脈絡,這一番張冠李戴的說辭奏下來,景元帝果然繃不住了,多日來的怒火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病中就發了好大的火,恨不得立馬將謝宣解送回京碎屍萬段。
夜間,裴翎踩著酥鬆的白雪從巍巍宮殿中疾步而出,一直策馬走到了寧國府後門,由一名看門小廝領著直接面見謝壑。
「謝伯父,謝宣在紀州動了六十萬官糧您知道嗎?」裴翎一進門連寒暄也省了,直截了當的說道。
謝壑心神一凜,差點失手打碎手中的茶杯。
「官家已知此事,龍顏大怒,一迭聲的要下旨將謝宣解送京師呢!」裴翎焦急道,「估計明日朝堂之上就會公議此事,謝伯父還請早做準備。」
「官家派人去紀州了嗎?」謝壑穩住心神,急忙問道。
「暫時被東宮勸住了。」裴翎道,「即便如此,謝宣恐怕也難逃此劫,待到明日台諫官員定會大參特參的。」
謝壑沉聲問道:「官家可知這六十萬石糧食的去向?」
裴翎一臉鬱悶道:「關鍵就在此處,他若是賣了、貪了倒還好說,官家也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他竟然命紀州的富戶將這些糧食押送去了西北,據御史奏說是跟聞人氏有什麼不可說的交易。」
對於上位者來說,權力必會滋生腐敗,官員貪墨之事在所難免,只要不是太過分,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尤其是對那些治世能臣。
但臣下也得識趣兒,千萬不要碰那些不該碰的,比如說染指軍隊,比如說勾結聞人氏,六十萬石糧食事情不算大,將六十萬石糧食私自運至軍中可是要翻天的大事,更何況是跟聞人氏不清不楚,官家此刻正上聞人氏的火呢,他沒法整治聞人氏,還不能借題發揮把火氣都撒在謝宣身上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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