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琚冷笑一聲,「好好好,打我板子是吧,我今天就站在這了,我倒要看看哪個活夠了敢打小爺的板子!」
沒穿越前他性格總體還好,不大愛惹是生非,畢竟他父母雖然有點兒小錢,但是家裡沒權沒勢的,他也怕萬一惹上什麼事情了連累家裡,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能過去也就過去了。
可穿越這幾年來,他雖然覺得自己沒多大變化,但是日日與一個掌握著生殺大權,抬抬手指頭就能要了某些人全族性命的皇帝相處,又知道自己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徐允政他們都會派人想辦法把窟窿補上,順便還得安慰安慰他,說都是這天不結實,怎麼一下就被捅破了!這種情況下,徐永琚雖然還是不會主動惹事,但他可絕對不會再怕事了!
少尹剛想再說什麼就聽府尹斥責,「行了,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好好審你的案子!」
宮中辦宴的時候他作為京兆府尹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會出席的,雖然坐不到皇帝身邊,但他也是努力將不能得罪的人都記牢了,他總覺得門外這位有點兒像那位十二皇子,想到這裡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這位沒表露身份,那他也不能揭穿人家。
這案子得好好審!
第142章 「梁氏,你說那刀是傷……
「梁氏, 你說那刀是傷者帶來的,你可有證據?」
聽了府尹的話,梁靜春知道這個問題是在幫自己, 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後眉頭突然舒展開了,「民婦想起來了, 他掏出刀時屋裡雖然只有民婦與他二人, 但是門外是有不少人守著的, 當時民婦是朝他喊了一句為什麼帶著刀, 快把刀放下, 他們定然是聽到了的!」
府尹不置可否,這證明不了什麼,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示意記錄在案。
又問,「你二人可否發生爭執?為何爭執?」
梁靜春苦笑一聲,「民婦與他成親兩載,半月前他突然找到民婦說要將他置辦的外室接回府里,民婦自然不依。」
「妒婦, 你就因我要納妾為由與我提出和離,我自然不允,你便不停折騰,鬧得我與母親都無法安眠,我便憤而提出休妻這也只是為了警示你罷了。可你不僅未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 反而因此記恨上我, 趁我不備將我捅傷。若非小廝及時報官, 我便是死在府里都沒有知道。到了那是,我可憐的老母親孤身一人還不得被你吃干抹淨!」
沒等她繼續說就聽到一男子的聲音,梁靜春立馬變了臉色看了過去, 是連金松。
連金松是被人抬著過來的,也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此時整個人面色慘白,看上去憔悴又可憐,倒是更讓旁聽的人對它多了兩分憐憫。
梁靜春想到他今日的癲狂,對他又是怕又是恨的,反正是不願意見他。
連金松眸光一閃,苦笑一聲,「春娘,我被你害成這樣,身體糟蹋了,將來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你就沒有什麼想與我說的嗎?」
梁靜春冷笑一聲,「我有沒有要跟你說的你自己難道心裡不清楚?我如何落得如今的這步田地你不清楚?」
她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少尹不高興地道,「今日說的是什麼事,那說的是你殺夫之事,你講究別的做什麼?」
徐永琚也不樂意了,又扯著嗓子跟他對著喊,「你既然要查,那就要聽人家說。你要堵嘴也不能只堵人姑娘一個人的嘴!」
怎麼哪兒哪兒都又他啊!
少尹忍不住咬牙,「我們在辦案,哪裡有你說話的餘地?」
「辦案?那你到現在問出個什麼來了?你是查清楚兩人之前到底有什麼矛盾了,還是問清楚今天那刀是誰帶進去的了?或者還是問清楚了今日是誰先動的手?你明明什麼都沒問出來,又在這裝什麼?」
周圍的人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位主兒的身份絕對不一般,若是普通人家,誰敢這樣跟官衙里的大人吼叫?
府尹暗暗搖頭,從前也沒瞧著這個少尹有這麼多不對,可如今看著這人渾身都是問題啊!
「你是何人?」連金松不認識徐永琚,但是見他似乎在為梁靜春說話,心裡便不大高興。
「我是什麼人還用告訴你啊?你對我家裡這麼好奇,咋了,我家也有你看上的東西?」他滿臉的嘲諷,這話就擺明了說他認為連金松是確實貪圖梁靜春的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