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出去就是個笑話,趙大小姐被一個男人給頂了位置,你要我怎麼去跟趙家交代!」
「這事兒子自會解決。」周湮頷首。
「你怎麼解決?!」事情已經發生,趙瑜欽名譽受損,要怎麼挽回?
兩廂沉默之後長公主又再三勸了幾句,周湮卻依舊無動於衷,就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跟木頭似的跪著,長公主氣歸氣,但是又無可奈何,最後拂袖離開。
「你就在這里給我好好跪著反省!」
於是周湮一個人被留在大廳就這麼跪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讓長公主身邊的一位嬤嬤給扶起來。
「長公主也是關心大少爺,大少爺不要怪她。」嬤嬤讓人準備了飯菜,一邊扶著周湮過去一邊語重心長,「公主也不容易,大少爺要理解公主的苦心。」
「我明白。」他當然知道母親並非鐵石心腸不講理,只是這件事對周家這樣的門第來說,錯的確實是他,所以他從沒有真正的怪過母親。
蘇禾跟長公主這邊,他兩頭都要護,兩邊他都需要顧及到,不能辜負任何一人。
*
昨日拜堂的時候到底是鬧得府內人盡皆知,於是今天一整天看蘇禾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了,地位尷尬的蘇禾起身後想要回到自己的院子,卻被人告知不用回去了,他的東西都被周湮讓人搬了過來。
蘇禾在屋子裡看著還沒撤下的紅綢,就這樣坐了一整天。
「怎麼了,愁眉不展的在想什麼?」
直到周湮回來,才打斷了蘇禾的神思。
看著門口的周湮,蘇禾站起身:「我想回去。」
「你都是我的人了,回去幹什麼。」周湮不以為意,走到蘇禾身邊將他拉著坐下,手沒有放開,「你放心吧,我說過的話都不是騙你的,你就是府里堂堂正正的少夫人。」
「我並未說要與你成婚,也並不想做府中的夫人。」昨夜沒有說出口的話,現在終於說了出來。
像是丈夫包容妻子小脾氣一樣,周湮不與他計較,只是調笑:「昨晚你都喚我相公了,今日倒是耍賴了。」
昨晚蘇禾含羞帶怯喊相公的可憐模樣,周湮回味起來依舊覺得心都快化了,
昨夜……想起不堪回首的畫面,蘇禾哽住了,昨天晚上所謂的「洞房花燭」周湮非逼著他喊的相公,若是不喊就不給痛快,他頭腦發昏實在是熬不住了才不自覺開口是,幾時自願過?
想到這里蘇禾又羞又怒:「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