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撐腰,禹清池也有了底氣,於是質問沈硯白:「沈門主這又該怎麼說?」
沈硯白眸光微斂,而後笑開來:「欲加之言罷了,我沈硯白怎會因區區一道題就將人趕出?倒是那鍾寄靈為入太極宗不僅胡編了理由,還順便踩了玄清門一腳,這不是更能說明此人左右逢源,人品低劣嗎?」
「你!」沈硯白這話將禹清池氣得不輕,偏偏當時只有沈硯白和自己在場,也沒個正經文批,難怪沈硯白可以有恃無恐地將黑說成白!
「你這般為鍾寄靈著急,莫非?」沈硯白突然抬手,將一陣風拂在禹清池臉上,隱在她臉上的符咒頓時現了形,也被這陣風帶去,禹清池於是露出了本來面目。
「果然。」
既然被人掀了老底,禹清池索性也不裝了,她不顧旁邊的嘈雜之聲,厲聲對沈硯白質問:「沈硯白,你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可以不做數嗎?」
沈硯白勾勾嘴角:「難道你一個逆徒說出的話會比我堂堂一門之長還要可信嗎?」
禹清池咽了咽口水,前塵往事以及今日經歷的一切緊密聯繫起來,她攥緊拳頭,狠狠地盯著沈硯白,牙關擠出一句話:「沈硯白,你總喜歡顛倒是非黑白。」
沈硯白被禹清池盯得有些寒意,不覺得又想起那日殿上,讓他心悸的那一眼。
沈硯白下意識的轉移視線,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地上的紙球上。他的心裡愈發不寧,只覺得這個叫鍾寄靈的非死不可。
柳穆北突然道:「沈門主和鍾寄靈說到底都是各執一詞罷了,未必沈門主說的便是真相,畢竟前車之鑑……」
話說到此,柳穆北不再多言。
沈硯白直截了當,沉聲道:「這人你們交或不交。」
柳穆北抱起手,態度輕慢:「沈門主以為,現在你還能將人從我眼皮下帶走嗎?」
沈硯白抬手將明逍劍喚到自己掌間,卻是這個動作牽動了他右肩的傷處。想到自己受了傷,再僵持下去,難免會得不償失。沈硯白只得咬牙放了幾句狠話,帶人離去。
第22章
禹清池本以為自己今天的表現至少是不錯的,沒成想沈硯白走後,她二進宮,又被罰跪在了虛渺元尊的廟裡。
看著身前數丈高的雕像,禹清池熟練地拿起一個蘋果啃起來,以她的食修水平,想必這裡以後是常來不可的。
而事實確如她所想,頭天被罰跪是因為燒了廚房,第二天被罰跪是因為在柳穆北和沈硯白打鬥時逞能。第三天剛放出去她便又因為去祭拜了師傅和大師兄,結果被看守宗廟的弟子發現,再次關了進來。
第四天出去後,禹清池只得小心翼翼,就在廚房老老實實打下手,本以為能風平浪靜地在太極宗苟下去,不想當日又出事端。
她算是深刻領悟到了陸圓滿說的「咱們宗主一個月能跟沈硯白打八回」是什麼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
離太極宗百里之外有一座剛剛竣工不久的廟宇。廟內供奉的是鏡玄聖尊和虛渺元尊,也就是司珏和禹清池。
若說禹清池在世是絕沒有希望能與司珏同供於一處的,可禹清池一死得了元尊的封號,按仙門道家的規矩,與司珏二人不說平起平坐至少也是差不多的。
在百姓看來「二尊」都是不可企及的高度,更沒有什麼男女之分了,於是想著要供奉不如一塊供奉了,就自發籌錢建了個廟將兩人放在一處,稱是「二尊廟」。
昨日夜裡,二尊廟突降下一道天雷,將禹清池那座雕像打碎,巧合的是鏡玄聖尊那座卻完好無損。
所以一早柳穆北得知這個消息,立刻表示「肯定是玄清門那幫狗逼養的乾的。」他風風火火地往二尊廟趕去,並覺得既然沈硯白敢把他師妹禹清池的塑像給打碎,那他就把另一座給推了,一了百了!
禹清池從小廚娘口中聽說這個事情,卸下圍裙就沖了出去。先不說柳穆北對「石像是沈硯白劈的」這件事沒有證據,便是有什麼線索證明也不能因此推司珏的石像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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