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留道:「何不留在宮裡,待午後再回去。」
薛珩已經起身,忍不住看向面色如常的皇帝,總覺陛下想讓他快點離開。
「今日得陛下點撥,得早些回去寫文章,倘若忘了豈不是辜負聖恩。」
話說到這地步,薛柔也沒再留,眼瞧著阿弟剛走,索性也徑直走到皇帝面前。
她方才想好了,若是直接問謝凌鈺,他定不會直說,不如自己求證。
薛柔示意那些宮人出去,垂眸看著坐在窗下的少年,未等他反應過來,屈膝跪坐在他腿上,雙手搭著他肩膀。
待直起身子後,薛柔略垂下頭,剛好對上皇帝那雙如墨瞳仁。
她心底頓時冒出絲複雜情緒,像得意,又像恍惚。
原來坐在天子身上,俯視他是這種感覺,竟這般容易。
謝凌鈺一手扶著她的腰,讓她坐穩當些,另一隻手則有些無措地曲起指節,不知該做什麼好,半晌輕輕撫了下她後背。
「阿音,怎麼忽然——」
話音戛然而止,被柔軟雙唇悉數堵住,謝凌鈺險些失態,身體不由自主僵住,鼻尖縈繞著甜香,引得他頭腦發暈,如墜夢中。
怕她跑了似的,謝凌鈺手掌往上挪,輕摁住細白脖頸,隨後聽憑擺布似的一動不動,唯恐驚到夢中人。
然而下一瞬,舌尖便嘗到摻著甜意的花香,謝凌鈺閉上眼,她的動作慢吞吞的,帶著試探意味,讓他心尖發癢。
薛柔不大擅長此道,好在皇帝還算配合,主動引著她,免得喘不上氣。
她眉尖蹙起,呼吸交纏間,那清苦草藥氣息淡淡的,不容忽視。
得到想要的答案,薛柔忍不住想退縮,剛表露此意,唇瓣就被不輕不重咬了下。
她猝不及防,「唔」一聲後,面前原本予取予求的人突然反客為主,口中頓時被熟悉氣息席捲。
薛柔甚至懷疑,哪怕自己現在被鬆開,呼吸間也都是石蜜與藥香交纏的味道。
她想推開謝凌鈺,手掌卻摸到他面頰,外人瞧著卻像動情後的撫摸。
外面宮人忽然通稟,說是薛珩求見。
殿外,薛珩僵著臉,他半路想起母親叮囑,這才折回頭,想詢問阿姐是否需送幾個家生子進宮伺候。
求見的話說完,他才發覺宮人悉數被趕到外頭,豈能不懂里頭會是什麼情形。
誰料通稟的宮人嘴那麼快,薛珩只好木頭似的站在那,等皇帝允許自己進去。
殿內則忽然寂靜,薛柔終於能從他身上離開,她髮髻微松,口脂被吃得乾淨,忍不住道:「我現在怎麼見阿弟?」
依她的想法,既然是白日,淺淺吻一下便好,誰知謝凌鈺得一點機會就恨不能吃干抹淨。
謝凌鈺被打斷後,眉宇間略有郁色,聞言對宮人道:「問他是何事,若無要事改日再說。」
聽宮人轉達後,薛珩連忙道:「不算要緊事,臣不叨擾了。」
聽見阿弟已經走了,薛柔這才鬆口氣,轉過頭斬釘截鐵道:「陛下喝藥為何不同我說?」
「此話從何得來?」謝凌鈺面不改色。
「我自己試的。」
薛柔氣紅了臉,證據確鑿,他還不承認,但轉念一想,倘若如先前所想,的確有些丟臉,陛下不想認也是理所應當。
全然不知薛柔胡亂猜了什麼,謝凌鈺心底默默盤算,這方子得讓沈愈之改一改,或喝藥後趕快吃兩顆飴糖,免得往後被發現。
「陛下是不是喝補湯了,」薛柔語氣微妙,「我早說過不在意此事,陛下何必為難自己。」
短短几句話,如石子投入湖中,終於驚起波瀾。
謝凌鈺一時不知該惱,還是該笑,輕聲問:「阿音覺得,朕該喝補湯?」
被皇帝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薛柔連連搖頭,卻聽他道:「阿音是否要試一試,此湯藥效果如何?」
薛柔看了眼敞開的窗,「現在是白日。」
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謝凌鈺被她那句堪稱質疑的詢問氣得輕笑,「那又如何?」
見他臉色難看,薛柔只是猶豫一瞬,便提要求:「陛下得先告訴我,那是什麼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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