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刀很少離身,就算睡覺也會藏在手能立馬摸到的地方,和幼兒同床睡的前期, 旁邊稍有動靜她都會驚醒然後操起刀就紮下去,好幾次刀尖都抵到了幼兒的脖子, 若是收刀慢一點, 脖子就該被扎穿了。
噌!
刺刀釘入桌面, 刀柄都還在晃動, 可見力道之大。
幼兒終於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哪個又惹著你了,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過去用力將刺刀拔出來,桌上都留下一個極深的口子, 「瞧你,要撒氣也不該拿桌子撒啊,好好的桌,都弄花了。」
她擰著眉,不願意說。
幼兒抬手幫她撫平緊皺的眉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瞭然,不禁莞爾道:「我當是什麼事,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吃悶醋,放心,我就新鮮兩日,過幾天就還給廖姑養。」
「你要喜歡就養。」她才沒有吃一隻小狼崽子的醋,還沒斷奶的小東西,跟她爭?哼,她一隻手就能捏死。
幼兒捧住她的臉,抵著她的額頭,柔聲道:「不生氣?」
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兩隻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幼兒,就像頭狼在盯自己看中的獵物,勢在必得,誰搶誰死。
「你別對它那麼上心,不然我就將它扔出去,讓它凍死在外面。」
聞言,幼兒坐到她腿上,兩條玉臂軟若無骨似的環住她脖子,又將臉頰枕在她肩上,側過頭用鼻尖似有似無的蹭她頸側的皮膚,熱情令她微微發燙,呼吸變重。
「還不是吃醋?嘴硬。」
鎖骨遭了一記輕咬,幼兒環著她痴痴笑起來,聲音悅耳,抬手捏住她的耳垂輕輕撚揉,直到玉脂般的軟肉泛紅髮燙才停下,舌尖卷過,帶起一陣極強的顫慄。
她坐直身體,下巴抬起,手掌摁住幼兒的後腦勺,將人湊的更近。
幼兒推拒,低頭笑道:「你再勾我,今晚都別想睡了。」
「不睡就不睡。」
「你不睡,我還要睡,」幼兒捏住她鼻頭,「你說說你,縱性得很,一天都不肯歇,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趁這幾日事情多,你又要來回往縣城跑,正好清一清心,今晚就別鬧了。」
說著就要起身,被虞歸晚一把摁回去,語氣不善,「你現在想停下?」
幼兒軟軟的倒在她懷裡,手指纏著她的衣帶把玩,溫聲細語哄道:「我體力不如你,今晚就饒了我,歲歲,好不好?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