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幼兒提起百足蟲,她就說:「一直都有,尤其是下雨之後,一窩窩冒頭,村民放大公雞出去啄了好些,因說出來怕嚇著你,我才沒告訴。」
幼兒光是想想百足蟲的樣子就發怵,撫著虞歸晚長出來的頭髮,道:「公雞是百足蟲的克星,用它們來啄蟲倒比人去捉合適。你這頭髮了長了些,可還要剪?瞧著快入秋了,到時天氣涼爽些,要不就別剪了吧。」
已許久沒有夢到過抄家那日的慘景,今夜突然入夢,驚得她手腳冰涼,掙扎著醒來,現在也睡不著,只有跟歲歲說說話才能忍住不去想那些事。
這兩年若沒有歲歲陪在左右,她都不敢想自己要怎麼熬,也興許熬不了兩日就死了,隨家永遠都要蒙著謀逆的罪名,終不得清白。
虞歸晚說完了發現幼兒盯著虛空出神,便知道她肯定又在想麒麟城的那些事。
「你要是睡不著那咱們就做點別的。」
她的手繞到幼兒背後解開肚兜的細帶,只留頸上那根勉勉強強的掛著,藕荷色的裡衣滑下香肩,露出奶白的細膚。
幼兒被她鬧得沒功夫分神想別的,攥住就要脫光的衣服,嬌聲求饒道:「好歲歲,現在夜深了,你就行行好,大發善心饒了我吧。」
虞歸晚鬆開她,雙手往後一撐,凹陷的鎖骨清晰可見,形狀優美,上面的窩窩都能養下後院池子裡游的小紅鯉魚。
她脖子上掛著一塊拇指大的羊脂玉,水滴狀的,用紅繩穿起,除了背面用大篆刻著一個幼字,便再無其他。
她不愛戴這些,但如果是幼兒為她做的,她就願意,並且睡覺也不摘下來,日常就藏在衣服里,別人也看不見。
哪個要是不長眼想把她身上這些東西摸走,都得把命給她留下。
她睡覺也不肯老實穿衣服,若穿了肚兜就不要裡衣,有了裡衣就不穿肚兜,今夜她就沒穿肚兜,嫌新做的那幾件圖樣繁雜,繡線扎到她的胸,不舒服。
哪裡就是這樣了,明明是她不耐煩穿兩層衣服睡覺就各種找藉口,天很熱時她還一件都不穿,光溜溜的就上/床。
每次幼兒伸手一碰,就是那具帶著疤痕的身體,大部分肌膚都是粗糙不平的,有些地方又細膩光滑如同綢緞。
她的身體不是十分漂亮,但就是能讓幼兒移不開眼,尤其那雙結實的長腿,抬起時小腿的肌肉緊繃出好看的線條,腳腕骨的凸起讓人很想拿個什麼東西纏繞在上面。
她的腰腹也是緊緻的,很窄很細卻因為線條的明顯而顯得非常有力量感,她的背部在舒展時總會讓幼兒忍不住在上面留下成串的印記。
穿羊脂玉的紅繩很長,多出來的那部分被編成活結當裝飾,只要尋到關竅就能很容易解開,長度正好可以松松垮垮圈住虞歸晚的腰,充當腰鏈。
衣襟敞開,裡面什麼都沒穿,那塊羊脂玉就垂在肚臍眼下方的位置,襯褲拽到難以言說的位置,若隱若現的,想非禮勿視都難。
虞歸晚一臉的無辜,歪著頭,道:「我對你行兇了麼?你就這樣求我。」
幼兒的目光隨著她的每個動作在移動,人是什麼時候往她跟前湊的都不知道,反應過來時嘴巴都貼上了。
四目相對,一個狡詐得逞,一個無奈縱容。
朱唇擦過,熱意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