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臉頰、脖頸……每個地方都蒸出了熱氣。
肖妄的身體已經熟悉了她的觸碰,本能的親近她,明明心口還灌著風,身體卻被操縱得順服。
他彈奏了一曲錯漏百出的《致愛麗絲》,就算是最熟悉最首曲目的人,也很難從他的琴音中認出原曲來。
唇瓣被肖妄咬出深深淺淺的齒痕,眼睫也顫顫巍巍地半闔著,濡濕成縷。
凌伊手指沒入他蓬鬆的火紅髮絲,含笑輕揉起來,俯身在他唇角親了親。
她說:「再做給我看吧,阿妄。」
她說:「我知道你最乖了。」
……
縈繞在身邊淡淡的香氣消失了。
凌伊離開了琴房。
肖妄趴在鋼琴上,隱藏在襯衫下的脊背繃著,帶著些許濕意。
散開的襯衫垂在兩側,帶起了一陣涼意落在心口。
肖妄默默將視線模糊的眼睛埋進臂彎,良久,才顫抖的重新扣上襯衫。
她怎麼可以這樣……
第29章 他溫順仰頭,依戀的靠著……
肖妄將臉埋在臂彎里,靜靜地聽著門外偶爾傳進來的說話聲和時不時響起的樂器聲。
一片死寂中,若有似無的澀意籠罩著他。
廣播站中傳出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肖妄坐在琴房裡,久久都不曾動過,直至四周變得有些昏暗起來,他才撐起僵硬的身軀站起,推開了琴房的大門。
柔軟的衣服面料與皮膚接觸摩擦著,卻在心口帶起了輕微的刺痛感。
他垂著濃密的長睫,破碎的水光被眼睫投下的陰影所掩蓋。
他遊魂似的穿過樹蔭下的小道回了宿舍,混沌麻木的大腦什麼都沒想,只是躺在床上,無力的闔了闔眼。
房間裡寂寥無聲。
不知過去了多久,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響起著接收
消息的提示音,提醒著主人查看。
肖妄沒動。
半晌,他還是拿起了手機,心下輕嘲。
不是她。
他怎麼還會抱有幻想呢?
李一舟:[肖哥,你在哪兒呢?陪嫂子嗎?]
[今晚徑山那邊有個賽車活動,哥你好久沒賽車了,要去不?]
肖妄抬手將手機扔了出去,手背擋在眼前,心臟悶悶地疼了起來。
他好像已經快忘記了自己曾經是什麼樣子了……
那些負面的情緒,在黑暗的環境中如浪潮般連綿不絕。
然而等肖妄第二天醒來,他還是照常出現在了凌伊面前。
不過或許是因為昨夜沒睡好,他今天來得有些遲,那頭寶貝的紅髮也沒有來得及打理,只匆匆將蓬亂的髮絲胡亂地扎了個發鬏。
幾縷碎發從中掙脫了出來,隨意耷拉在了額前。
見到凌伊出來,肖妄靠近了一些,吐息都糅著輕微的澀,卻若無其事地將早點遞了過去。
凌伊的視線凝在他臉上。
他像是被鎖住的困獸,不願意搖尾乞憐,又掙脫不出囚住自己的牢籠,以至於漂亮的五官都因此蒙上了一層晦色。
仿佛明珠蒙塵般沒了神采,看上去就有些可憐。
見她不接,肖妄拎著早點的手指攏著攥緊,皮膚被抻得蒼白。
眼尾也不自知地洇出了破碎的紅。
看上去簡直像是要碎掉了。
凌伊抬手,冰涼的細長指尖落在他腫起來的眼皮上,輕得像一片羽毛。
肖妄恍惚間聽到她嘆息了一聲,口吻褪去了一貫的平淡,溫柔低語著:「昨天哭了很久?」
如若按照他以往的逞強和嘴硬,這種話他是必然不會承認的。
但此時他卻只是悶悶地嗯了聲。
他想,再可憐可憐我吧。
求你了,別再讓我醒過來了……
肖妄真的快被逼瘋了。
凌伊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臉,隨手手掌才下移,捉住了他的手腕將人帶上樓。
「上去做什麼?」
他一開口,碎成一節節的顫抖哭腔就遮掩不住地被暴露了出來。
但肖妄此時已經不在乎這種事情了,視線凝駐在被她握住的手上,腳步順從的跟著。
灌著冷風的心口像是被一團棉絮塞住,填補出了一點溫度,卻又好像被變得更空了。
凌伊沒有回頭,不緊不慢地在前方領路,只有平靜的聲音飄到了身後:「眼睛都哭腫了,難道你想就這樣去學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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