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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實眯眼皺眉:「老弟,你談過戀愛沒有?」

「光中國女孩就有五個。」弗利康比手勢,「她們有的十分動搖,有的十分堅定,如果一直到最後都沒說過『我愛你』這一句中國話,說明她一開始就不重視你。」

伊實點頭,並非認可,而是破了案:「鑑於你失敗的感情經歷,從你嘴巴里蹦出來的任何一個單詞我都可以不聽。」

「What?!」弗利康差點破音,往椅子上一靠雙手一攤:「好好好,你繼續追吧!我賭三百塊,她不會回頭!」

回頭是一種轉折,轉折是一種否定,既然沒有否定,何來回頭這麼難聽的說法。伊實想捕捉的不僅僅是一瞬間的歡愉,他要穆里斯的時鐘永不落灰。

即使,沒錯,她從未當面、親口,說過愛他。唯一一次明朗的表白,是她離開的代名詞。

若談耐心,他有足夠的耐心,又好像沒那麼多,黑暗裡獨自一人的震顫絕非氣餒,一想到她無時無刻不在逃離,他便控制不住地要擠占她的全部,呼吸也好,念頭也好,咽進肚子裡的話語也好,全部——那是急迫,陰暗的急迫。

……

攝影棚銀白色的背景板和熾熱的燈光架長了一模一樣的皺紋,它們是孿生的,從MurisStudio滿月起便一直延用至今。

穆里斯連續做了三個晚上的噩夢,那是一個雙手無法穿透的地方,不然逮捕後丟進碎紙機里,她也不用時常驚出一身冷汗。來攝影棚前,她在兩邊的太陽穴上點塗了清涼油,以防兩眼一黑鬧出笑話。

工作人員和設備仍在準備當中,模特換好了衣服等待化妝。穆里斯從後門溜進來和呂成匯合,一眼看見化妝鏡前那座挺拔的背影,下意識將鴨舌帽壓得更低,口罩焊死在臉上。

「你不熱嗎?這裡全是綠碼,一大早阿姨也來消毒了,你把口罩摘了吧。」呂成說。

穆里斯搖頭:「無礙。」沒有自制力的人還是戴上面具為好。

模特經紀人李過來確認檔期,

所有西服款式的拍攝都將在一天之內完成,如果後續有補拍的情況提前兩天聯繫他約時間。穆里斯瞥見李手中滿滿當當的表格,皮薄餡多,看一眼就要飽了。

「他很忙嘛。」她小聲感嘆。

李打哈哈:「是的,他非常搶手,我手下的大明星。」

錢能不外流就不外流,模特化妝師和工作室老闆是同一位,人手不夠的日子她也充當攝影師。穆里斯斜挎著工具包走過去,心想大明星沒有大明星的自覺,一天給她發八百條消息。

「久等了。」穆里斯客套一句,埋頭擺工具,避免一切eyecontact。

「你真要這麼說的話,那可太久了。」伊實用腳勾起椅子腿往她身旁挪,雙手抱胸。

毛子耍起了大牌,臉上寫滿守株待兔,穆里斯的粉餅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她想說等太久乾脆別等了,罪孽深重已經飽和了就別再往上算平方了,地球快爆炸了。

除了一點歲月的細紋,伊實這張值錢的骨相不需要添加更多的修飾。他乖乖仰著頭讓穆里斯描繪他的眉毛,撲粉,勾線。然後他的眼神同步描繪她的手腕,下巴,脖子。

宇宙起源於一場大爆炸的話,原子和原子的糾纏便無處不在。

「我不知道你還有這門手藝。」伊實說,「你從不化妝,在我面前。」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穆里斯用刷子蘸取陰影粉,大力刷在他的下顎線,「你沒了解過完全的我,就別耍大牌了。」

「是這樣嗎?我在耍大牌?」

穆里斯舉起淺色口紅,「別說話。」

在伊實眼裡,穆里斯早就是非比尋常的存在了,他承認此刻他有點兒鬼迷心竅的意向,想聽她說更多的俏皮話。

「抿一下。」穆里斯說,用的sip一詞。

在場可沒什麼飲品,伊實反問:「什麼意思?」

「用你的下嘴唇猛擊你的上嘴唇。」

「不懂。」

穆里斯恪盡職守地親自示範,伊實抬手摘下她的口罩,霎時間桃花花瓣撒了一地,成熟了有一陣子。

凜冽的藍眼睛也有亮晶晶的時刻,伊實笑得很明朗:「懂了。」

穆里斯推他趕快去拍攝,按時長收費的燙手山芋必須速戰速決!

在三百六十度的鏡頭下伊實還能擠出一度來開小差,暗自回味她紅著臉豎著耳朵的畫面,恨不得買三千塊銘牌把他們的名字永遠刻在一起。穆里斯,穆里斯,獨當一面的穆里斯,性感特別的穆里斯,粉紅色的穆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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