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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恩橫亘在二人面前,猶如厚厚的屏障,阻擋著兩人,謝臨硯只是下令囚禁,沒有殺他已經算是恩賜,賜婚於謝臨硯而言是最大的寬恕,可沈晗昱卻將這些都視作羞辱,是施加給宋懷恩的侮辱。

在他沈晗昱眼裡,自始至終考慮的只有宋懷恩,從來沒有想過若是真遂了他的願,哪怕是楚宮重逢,他句句表明心意,封后,還是嫁衣,沈晗昱不在意!只是怨恨和隔閡,眼底是無盡的冷漠,他的那顆心,無論謝臨硯怎麼暖也捂不熱。

謝臨硯沒辦法不失控,沈晗昱沒有想過他,念過他,無論是眼裡還是話里,對他從未有過眷戀和不舍,也不管在這三年裡,他過的是如何的煎熬,如何渡過這日日夢魘,他不關心!

好,沈晗昱既然偏要如此,他不會遂他的願,就算他沈晗昱放不下宋懷恩,哪怕那人在他心中成了一塊割捨不掉的心頭肉,他也會生生將那些肉給剜下來,一點一點剃個乾淨,他會給沈晗昱時間來適應。

「你當然可以掙扎,可是你渾身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被迫的接受,上我的榻,聽我的話,你只能求我,苦苦哀求,求我放過你,饒了你。」

沈晗昱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就是他陰冷的威脅。

第15章

謝臨硯不喜歡宮外,也不喜歡楚宮,也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見到沈晗昱第一面,那人從馬車中下來,他從未覺得那條陰涼的街道那樣明亮。

一張生面孔陡然出現在他面前,他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甚至呆滯片刻,見人走向自己,急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顧後面那人飛揚上來的拳頭。

飄起的白色衣袂猶如藤蔓攀上了他心底幽暗的地方,勾起了內心翻滾不停的思緒,他則是像陷入沼澤中一樣,深深地又心甘情願地陷入進去。

謝臨硯恨不得他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猶如孩童爭搶糖果,急不可耐,也不想同別人分享,甚至他還偷偷藏下了沈晗昱那把劍的劍穗。

而沈晗昱渾身鮮亮,明亮的眸子像是看穿了他,一路上,他幫忙處理傷口,卻從未戳穿,也不另言其他,面沉如水,毫無波瀾,似乎沒有什麼能夠打動他,但也默許兩人之間的親昵。

因為沈晗昱的突然出現,有了期待,渴望那道視線黏在他身上,可那人卻好似不甚在意,他身邊有許多人,那些人圍在他的身邊。

謝臨硯在意那些人的存在,好像在沈晗昱身邊,逐漸代替了他的位置,謝臨硯在意的也有許多,對他的那份關心以及他以為的親昵不只是對他一個人,哪怕是他那群蠢貨兄弟,沈晗昱也是一樣的。

謝臨硯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時喜歡上他,有那種難以言喻,壓抑在心底,不見天日的喜歡,卑劣的想要將人藏起來。

沈晗昱不知道,三年後,兩人重逢,謝臨硯再一次見到他的那一刻,眼底不是恨,也不是三年內壓抑在內心的怒火,而是驚喜。

他坐過無數設想,三年內有無數次謝臨硯滿懷希冀,派暗衛去北靖追查,希望能夠查到蛛絲馬跡,希望能夠找到他的身影,來證明,向自己內心的執念證明,這個人沒有死,他還活著。

景宮的暗室內掛滿了無數有關他的畫像,也是靠著這些東西,他活下來。

沈晗昱走後那一日,謝臨硯去了靖遠侯府,臨行之時,帶走了他僅存於世的骨灰,甚至將那封親筆遺書也帶回了楚宮。

三年內,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臨到半夜就是發瘋地想要見到他。

他還活著。

沈晗昱他還活著,這就足夠了,他心心念念的人還能出現在他面前,他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還有他的心跳,這就夠了。

只是一天,沒去見他,他便忍不住他想念,想要見他。

夜半,夜色微沉,謝臨硯一臉陰沉地進了景宮,步履輕慢,掀開床帷,床榻上的男子臉色慘白,唇角冷白,完全要沒有醒來的徵兆。

謝臨硯心中一沉,沈晗昱是不願見他,才是這副樣子,還是……可若是……他真的……謝臨硯不敢細想。

謝臨硯眼神陰鷙,臉色暗沉,邁出玄關,殿外侍女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頭壓得極低,臉色僵硬。

「他不是醒了嗎?為什麼還沒好?」

侍女吞吞吐吐,不敢抬頭,低頭只得說道,「陛下………」

「說」

「皇后今晨確實醒來一次,只是……只是……」

他不過一日沒來,怎麼會是這副模樣?沈晗昱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若是他今晚不來,明日是不是就要親自在楚宮為他斂屍?

謝臨硯臉色僵硬,耐心告罄,陰鷙的視線猶如刀子襲來,落在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上,「再敢吞吞吐吐,朕要了你的命。」

「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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