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錦楨嘆息一聲。
他話音未落,手卻已經拂過右腿側面,像變戲法似的摸出把蝴蝶刀,在指尖翻了兩下,同時抬腳踢開板凳,上前一步,另一隻手自上而下握住了對方頭頂的幾根短毛,只待刀尖朝外,握著柄就朝對方的咽喉割去。
乾淨利落,一擊斃命。
「抱歉,剛才忘記說了……既然有獎勵,猜錯了自然也有懲罰,」錦楨拎著對方的腦袋,將其輕輕放在了牌桌上,抬眼看向剩下三人。
「下一個,到誰?」
桌面上的腦袋面朝三人,瞪著眼睛,嘴巴還在微微的一開一合,像是還有什麼未盡之言,直到幾秒鐘後,離其最近的半副牌面都被浸染上了血色,這番微弱的動靜才逐漸停歇。
剩下幾人全都被這瞬息萬變的場景嚇得靜若寒蟬,尤其是那堵門的坨子,腿一軟,險些直接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
嘀嗒——
血液順著桌面四散涌去,有幾滴不堪重負地滴落在地上,清晰可聞。
「見諒,都不說話可不行,」錦楨施施然一轉身,按順序走到坐在門對面的男人面前,抖了抖蝴蝶刀上的血,問道,「那你說,值多少錢?」
那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整個人顫抖著,張開嘴半晌,愣是一個字都沒能憋出來,反而是下面憋出了點別的——一股腥臊味在房間內瀰漫開來。
「真髒。」
錦楨皺著眉頭踹飛了那人屁股下的矮凳,對方猝不及防間摔倒在地,又被他強行拽起腦袋,如法炮製地收割了人頭,放上牌桌。
「真有那麼難猜嗎?」錦楨踩著蔓延開來的血泊,走向第三個人,「罷了……到你了,想好答案了嗎?」
男人手中的粗煙早就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菸頭的火光閃了閃,最終被錦楨一腳踩滅,留了截血紅且斑駁的腳印。
「九百……」
男人的眼眶泛起血色,他到這時竟還能大概記起辛城頭牌那號稱「一夜千金」的數字,也不過也就值這個價,於是抖著手比出數,嗓音嘶啞地求饒,「你,你放過我……我可以把我的錢都給你,絕對多於這個數……」
錦楨毫無憐憫之心地搖了搖頭:「還是錯了。」
男人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捂住脖子,錦楨這回卻先往他嘴上劃了一刀,皮開肉綻。
「見諒,你話太多了,我不愛聽。」
這回男人甚至連痛苦的咽嗚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成為了擺在桌面上的第三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