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讓張全樹和趙赫寫,他倆不配。」
張全樹和趙赫,葉紹瑤腦袋一轉,這兩人就是仗著「喜歡」欺負人的討厭鬼。
收下禮物,她在老同學的圍繞下進校。
只是闊別幾個月,H大附中居然修了一棟鐘樓,路邊栽種的臭椿也換成兩行國槐,如今已經鋪滿頭頂的天空,綠蔭如蓋。
今日大抵是有太陽的,斑斑駁駁的光點落在她們的肩上,樸素的地磚被分割成更細小的一塊。
「這條路比以前涼快多了。」葉紹瑤說。
聶心打趣:「變化大吧?我們都懷疑是學校搶了銀行。」
「一班的同學,輪到我們拍畢業照了!」操場上,有班幹部握著書本捲成的喇叭聲嘶力竭。
葉紹瑤沒有穿來舊校服,為了統一顏色,她披上寫滿名字的畢業禮物。
人生中的短短三年,一路並不圓滿。
她的眼前依稀可以看到各科老師和校長的嘮叨,在舊學校受到的欺負或收穫的友誼,在新學校短暫擁抱和平,似乎都和照片一起定格。
它們會像其他故事一樣打包,投送到腦海的最深處。
但現在,請允許她短暫地祝自己——
「畢業快樂。」
第76章 俄國青少年運動員訓練營。
邵女士千保證萬保證的暑假計劃一天推一天,最終是沒有實現的,倒不是她的時間有多錯不開。
相反,葉紹瑤卻變成了大忙人,整天沒頭沒影,早出晚歸堪比筆耕不輟的中考前昔。
「我受夠了。」
又一次從冰場回家,葉紹瑤疲累地裹上涼被,洗漱的事情交給出竅的靈魂去辦,擁抱了自己的床就再不想離開。
放假才不到一周,她居然開始想念寫卷子背單詞的時光。
那時候雖然累,但起碼只是整日整日坐在桌前,機器似的埋頭進行腦力活動。
她也不需要擔心身體吃不消,一個賽季結束,她有短暫地喘息機會,偶爾滑冰消遣消遣,權當平衡腦細胞的支出。
一大清早,邵女士就敲開臥室逮人:「還有的受呢,該起床了。」
在外力作用下,葉紹瑤睜開惺忪的眼睛,床頭的鬧鐘顯示不到早上七點,太陽才上班沒多久。
不說時間早不早,上學也沒趕六點多起來過!
她從邵女士手裡搶過被子,重新蓋在肚臍上,大腿一轉,換了個姿態繼續做夢。
什麼也不會動搖她睡覺的決心。
「今天有急事。」
「嗯。」
葉紹瑤的語氣有些微弱,似乎是從喉嚨呼出的游語,像是進入夢鄉的囈語,又或者真是對媽媽的回應。
「還想不想滑冰了?」窗口吹進的風已經帶著清晨升騰的燥意,邵女士心裡窩火,敲打卷在被窩裡的懶蟲。
葉紹瑤又「嗯」了一聲,聲音更飄渺,意識已經在另一個世界游離。
「好吧,咱不出國了。」邵女士只簡單陳述賴床的後果。
大腦比身體更誠實,趕走瞌睡只是瞬間的事情。葉紹瑤坐得比竄天猴還快,靈魂支配她說:「出國?」
多稀奇的詞語。
七點整,窗外準時準點響起鳥雀的交響樂,城市伴著第一聲脆啼進入又一天的秩序。
對門的阿姨鎖門下樓,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篤篤敲,聲音在不算寬敞的樓道里來回碰撞反彈,也像是極不規則的某一段樂章。
坐上餐桌看窗外聽門前,葉紹瑤咽了兩個餃子,腦袋裡還轉著出國的事情。
這不在她所有考慮過的假期計劃中,但並不是沒有根據。
年初的全錦賽結束後,穆百川就給她聯繫了編舞。
不同以往邀請自己的朋友,葉紹瑤在國內取得不小的成績,下一步當然要放眼國際賽事。
節目審美必須和國際接軌,不能再只是自娛自樂。
編舞的事情是在一個飯局定下的,市體育局願意牽線搭橋,嘗試接觸合作過的俄國花滑短訓營。
當時對方回答得乾脆,不出兩天就給了答覆,說會特意留出時間來華,給一批小選手編舞。
但口頭約定沒過幾天,編舞師因故取消行程,編舞的事宜就一直擱淺。
俄訓營那方拿不出準確的理由,只是說團隊不便出國,幾個家長最後合計合計,商量親自奔赴俄國。
「已經申請護照了?」
因為此前遲遲沒有明確的出國計劃,所有工作只在準備階段,現在有了準確的去處,護照和簽證是該提上日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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