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女孩拉下擋事的領口:「我說我願意。」
雪道邊有土地裸露,灌叢下的還長著一小片苔蘚。
她得收回那句話了,這裡海拔兩千多米,和她曾見到的風景都不一樣。
回到租賃區,室內的暖風撲面而來,葉紹瑤的頭腦重新活泛,逐漸回過味來:「季林越,你不會是唬我吧?」
季林越皺眉:「你知道這裡多少度嗎?」
這她哪知道。
這裡已經有了苔原植被,氣溫大概比平原還要低個十攝氏度,葉紹瑤在心裡算起數學題:「大概零下三十度?」
季林越指了指室外溫度計:「零下二十六攝氏度,我們的話已經凍結在這裡,永遠不會消失。」
還挺嚴肅,葉紹瑤收回自己的玩笑語氣,鄭重應了聲「好」。
「但我想再努力一把,給我一個賽季的時間,我還是希望靠自己走出泥潭。」
如果她真的無法靠自己,再去憑藉他的力。
待久了溫室,葉紹瑤有些受不了颳起的冷風,在隔壁逛了會兒紀念品商店,空著兩隻手回來,她感慨,還是滑雪場的大廳最溫暖。
不過那家店的音樂特別耳熟,即使剝離了充斥著音樂的環境,她依舊能哼出幾句:
[陽光請回來身邊,讓我確信花朵只不過冬眠……]*
儘管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孩子們,回程。」
再路過商店,裡面的已經切換成老掉牙的苦情歌,葉紹瑤沒放心上。
大概只是某家愛在門口掛大喇叭的店鋪吧。
第102章 「邵老師找你。」
春節的餘韻還沒有過去,每處街燈下掛著燈籠和紅旗,哪裡都是闔家團圓的融融景象,連葉先生也休起長假,家裡的「忙人」稱號輪流轉,這迴轉到葉紹瑤頭上。
「又要去冰場?」
「沒辦法,快開學了。」葉紹瑤垂頭喪氣地蹬上雪地靴,從鞋柜上抄起鑰匙,套在指圈上。
這是實中冰場的鑰匙。
正月還沒到元宵,除了三百六十五天都必須到崗的保安,實中的里里外外早走乾淨了,年前管理冰場的大姨趕著回鄉下,看在已經眼熟他們的份上,給配了一把備用鑰匙。
葉紹瑤有初中部的校園卡,門禁不是問題。
密集的日程不得不讓她做起計劃表,上午得補作業和訓練,晚上得訓練和補作業,下午則一直泡在冰場。
邵女士問:「節目還沒排完?」
「排是排完了,但慘不忍睹。」
集體項目,技術能力是一回事,團隊的默契又是另一回事。他們現在既缺技術又缺默契。
華夏對隊列滑的比賽模式還在探索階段,故而他們的節目側重也很模糊,穿插了很多藝術類及轉軸類技術,但大家基礎不一,又互不熟悉,效果總不理想。
向琴琴說:「我們都沒學過隊列滑,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算敷衍交差。
關於隊列滑,葉紹瑤也是個現學現賣的半吊水,她向俱樂部的前輩取了經,得到了銜接部分還得繼續潤色的建議。
「開場琵琶掃弦的部分不夠抓人。」半成品完成,葉紹瑤倒帶觀看錄像帶,始終不滿意。
有女生抱有異議:「還要改?」
她們抱著不確定的方案在這兒盤旋了好幾天,臨到開學,被通知暫且無法定下終稿。
距離比賽還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夠我們再摳一摳細節,」葉紹瑤扶額,「琴琴,你的兩周跳還在吧?」
「當然。」
季林越接過她打的隊形草稿:「你想加跳躍銜接嗎?這段掃弦的樂聲是遞減的,我們可以試試用三周、兩周、一周跳的規律搭配。」
「有創意,但好難實現。」
在場有兩周儲備的,也就他們仨。
向琴琴幫腔:「我覺得可行,有挺多女生在學你們跳Toeloop呢。」
滑冰最需要的就是一鼓作氣,別看有人在寒假之前還不敢上冰,現在已經敢小跳騰空了。
葉紹瑤感嘆,又是一個沒有及時挖掘到自己天賦的人。
這組銜接的最終方案敲定。
前兩聲掃弦,由葉紹瑤和季林越跳出2A+1A+SEQ,第三聲掃弦,由向琴琴從中破開兩隊,在center位跳後內點冰兩周,隨之泛起的餘音則像湖水盪開的波紋,其他隊員依次向兩邊跳1T變換隊形。
不僅有整軍列隊的氣魄,還可以順利接上後面的線狀隊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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