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結束的冠軍賽,葉紹瑤在自由滑表現突出,以一跳未摔的戰績拿到了全場第二名,兩場節目的分數剛好卡在150分,位居第四。
雖然與領獎台還是差了一個胳膊的距離,但這已經是她今年來的最好成績。
馮蒹葭說,冀河是她的福地,好幾個月都沒找回來的連跳,在這裡居然落了兩次。
這是她在難熬的低谷期為數不多的高光。
曾雲開又說:「我還順眼看了男單,你對象也參加了比賽是不是?」
「是。」
全賴大家的脫敏療法,現在的葉紹瑤完全能把季林越和「對象」兩個字劃上等號。
「他也很厲害,差一分拿到銅牌。」
季林越在自由滑摔了阿克塞爾三周,被額外扣掉了一分,如果當時他能站住,最後的結果都不好說。
不得不說,雖然他的狀態也不怎麼好,但難度依然是在的。
不對,曾雲開抓住把柄:「你這就承認是你對象啦?」
「我要是不承認,你們會有十句話等著我。」葉紹瑤說。
實在沒有其他心思反駁,她一連請了四天的假,現在正被物理題全打腳踢,圓周運動的線速度是什麼,角速度是什麼,線速度和角速度的關係又是什麼。
「極個別同學,考試連及格都費勁,還不願意靠題海戰術補拙。」
葉紹瑤沉著臉,老師又點她呢。
上次月考,全班就她一個人的物理成績沒及格,老師在家長會上沒說什麼好話,陰陽怪氣就差點名道姓。
身為導致葉紹瑤挨罵的半個功臣,曾雲開在下課主動安慰:「老趙頭就這樣,你沒及格是情有可原。」
「以後別在物理課找我說話。」本來上學就煩。
「那為了補償,我免費給你算命。」
「你還會算命?」
「我爺爺在學校對面支過小攤,算八字可准了。」
「那你也幫我算算?」葉紹瑤被成功勾起興趣。
小時候跟隨爸爸媽媽去道觀參觀,會算命的老道士不少,但是看他們個個穿著道袍,總覺得會和靈鬼怪上關係。
一節課又過去,曾雲開一直埋頭寫著什麼,草稿本翻了好幾頁,東一筆西一筆。
葉紹瑤噎住:「我的事業這麼前途未卜嗎?」
她覺著自己的方向很清晰啊,不至於兩節課都算不明白。
「別吵,我在幫你算姻緣。」
「姻緣?」
曾雲開給她露了一手。
草稿紙上滿是葉紹瑤和季林越的名字,它們被拆解成筆畫,橫平豎直躺在角角落落。
第一種算法,直接數出每個名字的筆畫數,兩數相減取絕對值。
也不管班長還在教室里坐鎮講台,曾雲開直接亮出結果。
「你倆都是二十七劃,這叫什麼,天生一對,佳偶天成。」
有些丟人,但聽著似乎有意思,葉紹瑤伏低了身體,問她第二種算法。
「第二種算法嘛……」
曾雲開將每個字的筆畫挨個湊,一會加一會減,格式挺像數學老師口中的數列。
葉紹瑤沒看懂運算規律,但看她的筆尖遲疑了一瞬,在新一頁稿紙重新開始。
曾雲開換了個計算順序,又是好一通寫。
「瞧,我算出來的,你倆的緣分值是24,代表你們會相伴終生。」
葉紹瑤算是看明白了:「你的算命手冊全是好話。」
什麼佳偶天成,什麼相伴終生,一筐車軲轆話來回說。
「你得信我,我爺真是算命的,我家三代單傳。」曾雲開豎著手指發誓。
葉紹瑤支著兩腮,遮住沒來由的羞紅,也不是不信吧。
……
4月30日,十六歲的第一個周末,葉家終於有空齊聚一堂,為家裡的寶貝閨女慶祝生日。
葉紹瑤搬來小凳守在電話前,十點給蛋糕店打的電話,現在還沒有消息。
「生日蛋糕還沒做好?」
十一點半了,她下午還得趕去訓練,不知道能不能吃上兩口。
門鈴響起。
葉紹瑤飛得比誰都快,拖鞋還掉在了半路上:「我去開門。」
難怪等不到電話,人親自送上門了。
「謝謝,」葉紹瑤撥開門鎖,「姥姥!」
因為滑冰的事,她有好長一陣沒回過姥姥家,姥姥隔三差五就打來電話,問瑤兒最近怎麼樣,問她學習費不費力。
「我想死您了。」
也不管什麼蛋糕,葉紹瑤撲上去,她的身高已經比姥姥高出太多,足夠將室內所有的光擋在後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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