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以前從未為這樣賞心悅目的舞蹈秀駐足過呢?
冰場之外,有提著冰鞋、風塵僕僕趕來的少年。
第109章 「以後也要多笑笑。」
第一次見面,師徒幾人面面相覷,金蕎麥斟酌了半天,最後問,你們牽過手嗎?
牽……牽手。
葉紹瑤覺得大腦有些宕機,轉頭將問題拋給季林越:「牽過嗎?」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金蕎麥攬過陳新博的腰,十分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大大方方抬起展示。
她說:「四分鐘的自由舞里,你們有絕大多數時間存在肢體接觸。連牽手都害臊,還怎麼練習托舉和旋轉?」
說罷,她發布了首個訓練任務:沿著擋板滑一圈。
小事,周圍的空氣有些稀薄,葉紹瑤摘下冰套想要逃離,腳下像抹了黃油。
「葉紹瑤,你把你的搭檔丟了。」
真要命。
「牽手。」金蕎麥喊道。
葉紹瑤往旁瞧,這傢伙神色如常。
「教練說牽手。」她遲疑地向他遞出左手,看著他溫熱的手掌將自己攥緊。
像是接上電池的正負極,電流從連接處渡給手臂至全身,心跳快了一些,她溫吞地回握一分。
只是一個走神,季林越的身位超過了她,她被帶著往前。
「跟緊。」
「好。」
沒過二十秒鐘,兩人已經挨著擋板滑了一圈,在門口的金教練跟前停下,對方只放出一個眼神,兩人重新加刀滑去。
散步遛彎似的,葉紹瑤握著季林越的手,在冰場滑過一圈又一圈,明明剛到場還冷得打顫,現在兩手交握的地方已經生了一層濕汗。
自己也不是易出汗的體質呀。
她捏了捏他的手。
「你出汗了。」
「我才沒有。」
那就奇了怪了。
葉紹瑤鬆開手,掌心在他的訓練服上揩了兩把,又握著他的手腕擦掉手心的汗,再重新握緊。
她垂眼看著自己飄起的裙袂,自己今天盛裝出席,不能把裙子弄髒了。
今天還有別的訓練任務。
「聽說過『解放天性』嗎?」金蕎麥問。
葉紹瑤思考:「是盧梭提出的那個?」
這幾天的歷史課正在學思想史,葉紹瑤依稀記得有那麼一位西方史學家,在啟蒙運動中宣揚個性解放。
金蕎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無奈糾正:「我說的解放天性是練習表現力的一種方式。」
這往往是演員學習表演的第一課,目的是為了讓他們克服緊張不怯場,讓演出更自如。
雖然冰舞和表演完全不是一種性質,但在練習方式上有可以借鑑的地方。
比如金蕎麥所提到的「解放天性」。
她說:「你和搭檔似乎都不是能放開的性格。」
「我還好吧,」葉紹摘清自己,「我應該挺愛交朋友的。」
在成長的各個階段,她的朋友不多,但都是實打實的好朋友。
除了被老師點名會臉紅,被光束聚焦會緊張,遇到記者提問會磕磕絆絆說不出話,她還是很開朗的女孩子。
「那你帶帶他。」
金蕎麥把他倆關進舞蹈室,囑咐儘量放大說話的音量,最好能將自己的學習壓力傾吐一快。
眼前是鋪滿整面牆的鏡子,鏡子裡的她剛好有他的下巴頦那麼高,少年的頭髮又短了些許,應該是趕來之前剛剪過。
「物理考試難不難?」她沒來由地問。
「還行,上次考了九十六,這周有道解答題沒來得及寫。」
周考的科目每周都不重樣,這周是化學和物理。
很奇怪,季林越在填分科意向時選擇了理科,從體育班脫離向了理科班。
「還行,上次考了九十六,這周有兩道解答題沒來得及寫。」他為了能趕上訓練中心的營業時間,早早交了卷,在考場的眾目睽睽之下,背著書包離開教室。
葉紹瑤有些佩服:「你好酷。」
什麼提前交卷,什麼成為第一個走出考場的人,她永遠只會在考試的最後幾分鐘焦頭爛額,從沒體會過只留一道背影的爽感。
篤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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