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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牌、銀牌、金牌,沉甸甸墜在他們胸口的,是一枚毫無懸念的金牌。

「很高興看見你們還在。」嘉賓說。

冬奧之後的格局流變,老一批運動員休養生息,新一批運動員升組競賽,又因為國家隊不復存在,其他項目重新落到混戰格局。

但他們還穩穩地站在這裡。

頒獎儀式結束,選手們在場上流連,幾位教練在場邊進行技術交流,其中也不乏其他工作人員打趣。

「縱/程還需多多參賽歷練。」

「難得在冰舞看到這麼精彩的逆襲戲碼。」

「之前的新聞都猜測你們可能面臨傷退,我還私下向馮教關心了好久,」隔著一堵板牆,有人投來目光,把話題中心交給葉紹瑤和季林越,「看來只是小傷,還好還好。」

葉紹瑤啞然。

原來刻意躲清靜的日子,媒體把他們的身體情況傳成了牛鬼蛇神。

「我們不會傷退,」她笑了笑,「我們只是在蟄伏。」

室外正是八月最後的夕陽,南方盛夏的暑氣消減了不少。

他們正在褪去傷疤,等待身上長出新的盔甲,像蟬一朝破土,在盛夏的樹枝上鳴叫。

但現在,楓葉已經開始染上第一抹紅色。

葉紹瑤深吸一口氣,鼻腔都是雨後的泥土芳香。

當然,他們很確信——

他們會比蟬更有生命力,比樹更長青。

第168章 「是兩個人,就不會孤零零。」

「退出聯賽總決賽,你們想清楚了?」

「嗯,我們要回蒙特婁,時間會和總決賽衝突。」

冬管中心辦公室,梁東亭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最後泡了一壺茶。

「可新賽季才剛開始。」

養精蓄銳的時候已經過去,國內的俱樂部聯賽一比完,沒多久就是十月的大獎賽,間或穿插著零零碎碎的挑戰者系列賽。

「正因為新賽季才剛開始,距離四大洲和世錦賽還有足夠的時間。」葉紹瑤說,「我們的自由舞有很多瑕疵,甚至不能算是一套完整的節目,所以還得去蒙城拜託編舞師。」

運動員對自己有清晰的短期規劃,這不算壞事。

梁東亭看烹煮的水泡從壺底上泛,破裂,在壁上濺起大大小小的水珠,覆蓋那層朦朧的水蒸氣。

「對了,你們在上屆世錦賽拿到第五名,今年自動獲得兩個GP分站,需要儘快做出抉擇,」他囑咐,「儘量別選華夏站,咱們小冰舞的國際賽機會少。」

葉紹瑤和季林越點頭說知曉。

按照名額的分配規則,分站賽舉辦國自動擁有三個名額。

這些名額可以留給自家選手,也可以邀請國外不具資格的選手參賽。

華夏杯舉辦了十多年,隨著縱/程的加入,這還是大陸第一次湊夠三對組合。

葉紹瑤和季林越手握兩站,沒有在國內搶地盤的必要。

季林越說出他們的打算:「我們已經商量過,參加J國站和F國站。」

梁東亭抵著下巴,又從抽屜拿出一沓文件,翻著手裡的名冊。

「這兩站都在十一月,又跨了半個地球,你們背靠背,會不會影響比賽狀態?」

葉紹瑤陳述:「新節目得花時間去學,季林越的肩膀還有半年一次的複查,所以我們沒辦法參加十一月前的所有比賽。」

選擇的分站的確不算頂配,但他們已經儘量給自己留出適應的時間。

插電的茶壺時不時亮起燒水的燈泡,茶杯里的水少了又添,水面始終飄著一縷霧氣,伴隨著清淡的茶香。

窗外的梧桐落光了葉子,太陽不知何時從雲後露面,光灑在疊滿文件的辦公桌上,樹影搖晃。

「按理來說,奧運後的頭個賽季是最輕鬆的。」

今年卻反常。

上屆世青賽的冠亞季軍同時升組,各自在國內首秀大放光彩,把一片安寧攪得劍拔弩張。

格林教練也在聯絡中提到過這些。

葉紹瑤分得很清:「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如果我們不想著如何提高自己,把重點放在誰退了賽、誰升了組,反而會被局勢牽著走。」

他們追求的,是完成每一套節目,下一套節目。

梁東亭無法反駁什麼,只是點頭。

「首體大那邊都安排好了吧?」

「嗯,我們已經自學過所有課程,學校酌情允許我們只在期末回校考試。」

「你們在國外訓練不容易,有什麼困難記得給冬管中心報備。」

「梁主任,」葉紹瑤的確有不情之請,「我想問問外訓經費的問題。」

不是她和季林越的,是關乎更多冰舞運動員的訓練經費。

這話把一貫和藹的中年人問得卡殼,眼尾的皺紋展開,臉上的笑容多少帶著公式。

「冬管中心會在年底將每一筆資金用途進行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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