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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忽然跑來幾隻蝴蝶,在空中繞了幾圈後停在小狗的鼻尖。

寧祐原本還有問題想問,卻突然拋到腦後,唯獨只有那幾隻蝴蝶,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愣在原地,兩隻眼睛成了對眼。

他爪子撲撓過去,蝴蝶沒抓到,打到自己臉頰,整隻狗原地撲騰了一下。

寧祐正要惱羞成怒去抓蝴蝶,又被不遠處樹枝上的雀兒吸引了視線。

你知道的,沒有一隻小狗可以拒絕,寧祐在心裡掙扎了一會,終於放棄了蝴蝶,跑到樹下蹦起來試圖夠那一群雀兒。

濯爾清看他跑來跑去,把自己忘了個乾淨,無奈地搖了搖頭。

直到寧祐在樹下團團轉了好久,他伸出手,輕輕一點,樹枝就搖晃起來,鳥雀們嘰嘰喳喳著飛走了。

小狗回頭看他,似乎在惱怒他驚走了雀鳥,濯爾清莞爾,指尖靈力飛舞,化為光鳥,落到小狗面前,又在下一秒飛到天上,散落成星星點點的金光。

寧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這實在是個幼稚而浪費的術法,恐怕除了好看沒什麼用,但他……意外的很喜歡。

「好玩嗎?」濯爾清問他,見小狗搖尾巴,自然道,「我教你。」

第8章 他抱著對方的手指搖晃,小聲嗚咽呼嚕。

寧祐眨眼,尾巴不搖了,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樣的呆意。教他?

濯爾清把小狗抱起來:「你身上有我的靈力,只要學會調用,就可以。」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玄枵當時似乎說過,要不是他身上有濯爾清的一絲本源靈力,早死了。

「這是我年少時自創的小法術,用來……」濯爾清說到這,眉頭皺起來,「時間太久遠了,倒不記得當時具體用來做什麼了。」

即便是仙首,也很難記得清幾百年間的種種樁樁。他只是今日忽然想起了這個法術。

「來。」濯爾清手指在小狗額頭一點,恍若醍醐灌頂。

如果說之前寧祐只是能感覺到那些天才地寶、那些靈力血液像是熱水在身體裡晃蕩,此刻便感覺它們融入了骨肉,變成了他的一部分,變得可控起來。

「求道者,一要修心,才能感悟,二要修身,才能容納。」濯爾清低聲道,「你既已容納一絲靈力,只要運用便可。」

「初學者仍需輔助,以指畫形……」他示範了一遍,忽然看了看寧祐胖乎乎的爪子,停頓了一下,「我替你畫個符印,用靈力催動,可以代替你畫形。」

寧祐感覺到了赤裸裸的侮辱,把爪子從他指間抽了出來,像是開花一樣,張開爪子,又收攏成一毛團,意思明顯:很靈活啊?我爪子哪裡不靈活。

他湊到濯爾清面前,又動了幾下毛茸茸的爪子,得意地動了動鼻子,但濯爾清一直沒有反應,小狗不解地抬頭,才發現對方深深皺著眉,神色不解而迷茫。

濯爾清盯著那軟乎乎的粉色肉墊,如同蒲公英蓬鬆炸開的白色絨毛,和好好收起來、藏在裡面的尖尖指甲……深深地不解和茫然。

他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回應小狗,但是就是無法動彈,被一種柔和溫暖、卻富有侵略性的情緒占據了。

在黑豆眼期待的視線下,一向冷靜的仙首艱難地張了張口:「嗯、呃……」

寧祐茫然地收回爪子,什麼「呃、嗯」的,仙首怎麼還突然結巴了。

「下次再教。」濯爾清似乎終於被解除了定身咒,放下他說,「我去一趟藏書閣,看看能不能優化一下這個法術。」

「你先自己玩,晚點來接你。」

寧祐更迷惑了,乾脆在原地躺下,舔了舔有些乾巴的軟墊。

要是此時玄枵能說話,大概會狂笑出聲,他們這位冷靜、自持、從不受任何誘惑的仙首,竟然被小狗動爪子的動作可愛到失語。

因為笨拙和生澀,無法理解這種陌生的、過於幸福和歡欣的情緒而宕機。

總之,雖然小狗爪子沒辦法準確施法,但寧祐最終還是如願以償學會了這個法術,濯爾清給它做了個木雕小鳥掛在胸前,只要把靈力注入進去,就可以驅動術法。

這當然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法術,最大的功能也不過是照明和自娛自樂,但寧祐依然很興奮,時不時就會施法,看靈力小鳥飛來飛去。

還好他現在只是小狗,不必遮掩也不必假裝,即使被這樣的法術輕易討得歡心,也不會顯得廉價。

濯爾清見他這麼高興,有些意外,但沒說什麼,只是在一隻靈力小鳥砸到自己身上時,抓住了那隻小鳥,一邊放入袖子,一邊道:「……下次,再教你些別的。」

小狗搖搖尾巴,拿腦袋蹭了蹭他的下擺,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又追著小鳥跑遠。濯爾清失笑。

寧祐瘋玩了一天,最終在晚上付出了小小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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