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很清楚她不該來這種人家,昨日連莊家也不該去。可她有些報復性地想,從前足不出戶也鬧出那許多的閒話,何苦再守那些沉悶規矩。反正人家要覺得你是個盪.婦,你無論如何也清白不了。
玢兒上前叩門,未幾有個僕婦來開,時修道明身份,那僕婦忙引著進去正屋裡坐,叫出那許媽媽來。許媽媽見是時修,連聲疊聲問安,立在跟前不敢坐,只等著時修問話。
時修立起身,走到門前環顧這屋子,是間一樓一底的屋舍,左邊有木梯上去,想必是間閨房。便問:「樓上是誰的屋子?」
許媽媽仰頭看一眼,說起來又是兩眼含淚,「樓上正是玲瓏的屋子。」
「領我上去看看。」
上去一看,屋子十分寬敞整齊,有一月洞屏門分開內外,外頭靠牆擺著圍屏,設一張黃梨木大圓案,想必是待客之用。踅入洞門,才是臥房,窗戶底下擺著一張偌大的雕花黃梨木妝檯,床也是雕花黃梨木,想必都是成套的。
西屏看這排場,倒像是一位盛極一時的娼伶居所,只是細嗅,這屋裡常熏的是尋常香料,不像昨日在莊大官人屋裡嗅到的那股異香。
她特地打開那靠牆的圓角立櫃看看,和那許媽媽笑道:「聽說玲瓏姑娘十六七歲時也曾是風月場中的紅頭人物,怎麼就這幾身衣裳?」
許媽媽尷尬回笑,「先時好多衣裳都給了她兩個妹子了。」
時修正走到妝檯前,推開檻窗,正瞧見西廂二樓窗戶里有個妙齡少女坐在那裡梳頭,也是明眸善睞,秀色可餐。原來那東西廂房也是兩層,廊角各有樓梯上去。
那許媽媽站在時修身後,見他看那西廂樓上那女子看得出神,便湊上前來笑說:「那是我家三姐,叫月柳,大人稍候,待老身去叫她來侍奉茶果。」說著噔噔噔自捉裙下樓去了。
西屏聽見,也走到窗前來看那月柳。湊巧那月柳察覺,朝這頭瞅了一眼,不必說話,那目光已令人自酥倒半邊。她見時修似看得出神,便瞥著眼看著他笑了笑,原來他喜好這類明媚俏麗的女人,七姐那一類的閨秀小姐,是麵皮薄些,動不動就臊著沒話。
時修回過頭來,看見她在笑,摸不著頭腦,「您笑什麼?」
「沒什麼。」西屏自走開,又在屋裡亂轉。
「這屋裡有您說的那種香麼?」
「沒有,我看那香匣子裡都是尋常的香塔線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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