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提人提得合情合理,沒有犯法違例的地方,你叫我怎麼幫你?」
「爹一本奏疏參到朝中,他難道會不避些嫌疑?」
姚淳從容地翻開那公文,笑了笑,「你看人家公文上寫的明明白白的,蘇州那案子,是由蘇州府推官來查,人家早就避嫌了。」
時修沒奈何,沉默半日,堵著氣道:「我不信他能一直拖著不結案,一日不結,我就上書催促刑部一日!難怪那日到魯大人府上搜查,他一言不吭,原來早有了後手。」
「你上你的書,他拖他的案,拖不下去了,找個替死鬼,也是一樣。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姚淳抄著手在堂內踱步。
「照您這麼說,那幾條人命,豈不枉死了!」
「你知道刑部大獄裡,每年有多少枉死的鬼麼?你又知道各年各省因天災死的百姓有多少?邊關生.亂,死的人又有多少?這幾條人命在你看來,是天大的案子,可和那些數目比起來,算不得什麼,朝廷根本不放在眼裡。」姚淳仰著身子,一面微笑,一面微嘆,「你懂查案,卻不懂為官之道。」
聞言,那府丞張大人笑著踅出案來搭話,「噯,世翁可不要這麼說,我看時修剛直嚴明,倒是個做官的人才,不比他大哥差。只是時修,做世伯的要勸你一句,當忍則忍,不要少年意氣,切不可為這事去和魯大人吵鬧。」
時修正氣不過,竟叫他猜中了,愈發憤懣,「蘇州的事我管不了,難道揚州的事爹也不問?魯大人是您手底下的官,還怕他什麼?!」
張大人看一眼姚淳,笑道:「要罰也要有名目,他犯了哪條法例罰他?」他拍著他的肩,「好了,不要和你父親為難了,把人給他們,早走早了帳。」
時修見他爹背身在案前不說話,大有贊同張大人的意思,覺得他從容得冷漠,所以頗為失望,只得負氣出來,沒好氣地和那臧班頭道:「去提人!」
臧班頭在後頭窺他臉色,小聲勸一句,「大人,這也怪不得姚大人。」
時修登時止步,「我怪他什麼?我是兒子他是老子,我是推官他是府台,何況論做官,人家做得比我老練周全得多,哼,我哪敢怪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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