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那說話的人,年紀還算年輕,約莫不過三旬,麵皮微黃,眼珠一直亂轉,顯得心思雜亂,「我瞧你也不是儒生打扮,讀過幾天數書,就敢大放厥詞,那張老爺和杜老爺好哪了,就你最明白?不說本縣主都到了,陛下欽命的欽使和你們縣的縣令都請不動他們大駕,如此目無綱紀,藐視朝廷,你們竟也敢附和推崇?」
「縣主言重了……」張紹金與杜昆乘馬車姍姍來遲,行到跟前見了禮,「正巧家中有事耽擱了……」
姚珂不慣著他們,冷笑兩聲,「呵呵,有事耽擱,還真是巧呢,這事真是長了眼,專挑這個時候,又偏巧只你們家中無人,非得你們二人親力親為。你莫若稱病在家,再請個相熟的大夫掩飾一二,也比如今這說辭強。」
眾目睽睽之下,張杜二人面色肉眼可見的難看,只道這位縣主與寧知越是一個路數,也不敢再反駁,請示了虞循,當著眾人面開了門。
朱漆斑駁的兩道大門被推開,撲簌簌地在檐下揚起厚重的灰塵,待塵埃落定,內里展露在眾人視野中,階下百姓俱是瑟瑟往後退了幾步,小聲議論起來。
杜昆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該提醒的我們也都提醒過了,你們一意孤行,真要出了什麼事,我就管不了了。」
他這話一出,又煽動著百姓紛紛抗議,言語頗不好聽的。
姚珂才笑消下去的怒火,霎時又被點燃,就站在台階上怒喝一聲:「放肆,官府要查案,容得你們置喙。」
這回有人更大膽了,不服氣道:「這是我們南漳縣的事,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
姚珂冷笑:「呵呵,你們南漳縣的事,什麼時候南漳縣是你們的了,許縣令,僅查案去看一眼宅子你們就推推阻阻的,莫不是你們沆瀣一氣,勾結起來想要謀反吧?」
謀反這等帽子可不是那麼好被扣上的,許仲昇嚇得忙說不是不是。
姚珂卻是不饒,「不是你還愣住愣住幹什麼,這等滿嘴穢言,大逆不道之人,當著眾人的面都敢說出這樣的話,誰知道他心裡如何想的,還不將他抓起來嚴刑拷打,這個縣令是做擺設的嗎?」
說罷,扭頭看了看杜昆,又瞧一瞧張紹金,「哼,一時拖拖拉拉,一時煽風點火,早聽說陳家在時你們不聞其名,陳家一垮你們倒做了主,說什麼顧念舊情買下宅子,別是宅子裡藏了你們害人的罪證怕被發現,故意買通幾個小民,從中作梗。」
姚珂脾氣上來,全然不管不顧,兩個丫鬟也沒攔住她,若是透露了五娘他們查案的線索,五娘可是真會生氣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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