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六郎道。
「這有什麼?我自幼命大,總是死不了的。況且這等大事,我不前去救人,三哥要怪我。」
杜泠靜無奈看他,他卻眉間染了笑意,好似他身上的傷全部癒合一樣,他道。
「嫂子,我們用竹葉起卦,問問三哥此行順不順?」
杜泠靜不善卦事,卻見他從懷中取出幾片竹葉拋了下來。
竹葉飄飄散散,竟有一片打著轉最後落到了杜泠靜手上。
她愣了愣,連六郎都靜了靜,半晌才道,「哥哥想你了……」
杜泠靜眼眶微濕,六郎則細看了竹葉顯示的卦象。
「嘖,既濟卦。」
「既濟卦?」杜泠靜只知曉一二,「初吉終亂?」
六郎說確實如此,「但這水火既濟之卦算得吉卦,只要小心謹慎,終局未必生亂。」
他話至此,自己翹了嘴角,「我們應該真能找到人。」
他說著,又看向杜泠靜,眸中之意,這是他三哥的意思。
杜泠靜不禁也笑了笑,不管是不是三郎的意思,卦象示吉是好事。
她心下不由一定,見外面天色還不算太晚,這就讓阮恭點了人手來。
但就算把澄清坊的人都點到帶走,對於山野找人來說,也不算多。
杜泠靜想了想,讓秋霖拿了錢,「備好錢財,不必到保定,便拿錢請鏢局、跑腿甚至閒漢,皆往山里去。」
蔣楓川不禁道好,「知道的人、趕赴的人越多越好,把水攪渾,不能讓他們被某一家找到,便多一分安全。」
他看向杜泠靜,低聲道了句,「嫂子真是聰慧。」
秋霖和阮恭他們聞言都笑起來,秋霖道,「六爺才知道啊?」
青年俊美的臉上更添笑意,「嫂子勿怪,是我知道的晚了。」
杜泠靜懶得與他耍貧嘴,只是她調了人手出京,那位侯爺卻還在宮中未能出宮。
他一貫安排人手護在她身側,眼下她要出京找人,帶著侯府的侍衛並不合適。
她同四個侍衛說起讓他們先回侯府,正好也替她帶信給侯爺。
「此番出京是我的私事,替我謝侯爺先前襄助,你們就不必跟著了。」
不想四人都不肯走,「夫人,我等是侯爺特特挑來,護在夫人身側的,怎能離開夫人回府?」
他們道只留一人給侯爺報信即可。
杜泠靜沒開口,有人卻哼哼了一聲。
「知道的是護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監視呢,寸步不離。」
六郎這話一出,四個護衛臉色都青白兩分,連番跟杜泠靜解釋非是監視,「侯爺絕無監視夫人之意。」
「那你們夫人讓你們回府,緣何不回?若是不回,又同監視有何區別?」
四個侍衛大汗淋漓。
杜泠靜連忙讓他別再陰陽怪氣,卻也道,「我寫一封信來,你們帶給侯爺。我會在信中講明出京之事,你們不必擔心。」
想來她主動與他分割開,他也能鬆口氣。
她回書房寫了信來,又道,「侯爺留在宮中必有大事,待他回府再轉交不遲。」
四個侍衛十分為難,但也只能離了去。
四人一走,杜泠靜等人也不再耽擱,出京一路向南,往保定趕去。
*
遼東起了戰事,雖然只是小股,但頗有與西面韃靼呼應之意。
陸慎如當晚宿在了宮內,次日又是早朝,早朝過後皇上留御書房議事了近兩個時辰。
竇閣老突然提了一句,「聽聞榮昌伯府有些家宅子弟不好料理,不知會不會影響榮昌伯在外帶兵?」
榮昌伯正帶兵在關外,若是與韃靼作戰不利,遼東戰局也要跟著起變。
皇上問了一句,竇閣老並未細說,陸慎如心下暗哼,間歇時出去讓人給余幕僚傳了話。
他讓余幕僚先穩住榮昌伯府,「但……別動夫人的人。」
崇安很快去遞了話,待回來時,見侯爺終於暫時了了宮裡的事,正往宮外走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5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