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亭君搖頭,「不知道,只是廖先生,是聽兩外的朋友說很像。他聽聞後就去找了人,但還是沒有。」
她道,「想來這世間總有相像之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似我們此番有幸活下來。」
杜泠靜沉默了一陣。
若楚牧在世,她其實很想問一問,父親為何會轉道往那山里去,又怎麼恰就遇上了山洪……
日頭高升,遠遠地懸在天邊,也照得人身上暖和了幾分。
杜泠靜躺了兩三日,總算能走動起來,便叫了亭君在門口走上幾步。
誰知剛到門口,就見著遠處田壟上,有人飛馬而來。
馬蹄聲咚咚地踏在人心頭,莫名地熟悉感令杜泠靜不由抬頭看去。
馬上,男人亦一眼瞧到了門口的人。
他眸色定在她身上,越發打馬奔向前來。
他看清她身上,穿了侯府針線嬤嬤們,親手給她做的藕荷色馬面裙,上面是件淡丁香色對襟褙子,外面披了件白底繡紫色團花紋的兔毛披風。
好巧不巧,那一匣子簪花里,恰有兩支靈動的丁香花。
男人翻身下馬,她亦沒想到他會前來,一雙水色彌散的眼眸,不知是被天光照耀還是如何,凝出晶亮的光來。
「侯爺?」
杜泠靜睜大眼睛,眸中光亮微動,她覺得自己心好似快跳了兩下。
陸慎如只看住他的妻子,她這是喜色多於驚奇?
她何曾對他有過這般神色?
男人立時翻身下馬,大步徑直向她走去。不過也留意到她身側立著另外一人。
男人不得不先略過他的娘子,上前同她身邊的人見禮。
「扈二娘子也在,有禮了。」
亭君哪想到這位侯爺走了又回,先是目光定在某個人身上,接著有客客氣氣地跟她見禮。
陸侯是何等威名,她還是曉得的,若非是某人,這位侯爺會跟她見禮?
她連忙也回了禮,道今日無事,「過來陪靜娘說說話。」
男人道先前聽聞扈亭君的夫婿郭庭,欲進京謀官,「二娘子若來京,也時常到府里來,陪內子說話才是。」
內子。
扈亭君回了一句,卻也悄悄看了好友一眼。
杜泠靜也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抬頭看向男人,想到他先前會用「夫君」自稱,此刻又用了「內子」。
他與她的關係,似乎同她和旁人,都不太一樣。
她莫名有種別樣的感覺,又多看了他一眼。
他怎麼回來了?
男人察覺到她的目光,低頭瞧去,但只一眼,他皺了眉。
「怎麼了?」
這句沒頭沒尾,杜泠靜見他方才還面含悅色,同亭君說話,此刻卻皺眉。
她沒太明白。什麼怎麼了?
男人卻直接問了她身後,「秋霖,夫人病了?」
秋霖如今哪裡還有半分不恭敬,連忙道。
「回侯爺,夫人確被風邪入體,這幾日得了傷風。」
「幾日?」男人越發皺眉看向自己的妻子,但卻沒問她,只叫了崇安,「夫人病了,緣何不報?」
這話問得崇安腦袋一懵。
他分明是報了的,侯爺難道不是聽了他的報信回來的嗎?
崇安沒弄明白到底是真沒回事,見侯爺看來、他哥也看來,一著急,更說不出來了。
不想夫人卻替他回答了話。
「是我讓他不必稟報的。只是小病而已。」
可崇安卻覺侯爺一眼看了過來。
「是嗎?夫人是小病嗎?你也就覺得小病可以不用稟報嗎?」
侯爺嗓音低厲,崇安倒吸冷氣。
他連忙跪在地上,「屬下沒敢不報,屬下其實是送了信的!」
這話引得夫人訝然向他看來,他心下發苦,把實情直接說了出來。
「其實夫人,在侯爺走的時候就病了,連著高燒兩日,都在臥床養病……」
杜泠靜聽見他都說了,暗暗嘆氣。
陸慎如卻聽明白了,他看著他的娘子,所以那天她讓他走,說她要留下來同友人敘舊,都是藉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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