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哪裡知道自己的主子竟什麼都不知道,當即腿就軟了。好在到了院子外,長公主府的黑臉侍衛老老實實放行了,不然青雲都覺得,今日他主子不殺兩個人是不會罷休的。
懸著一顆心到了主院。卻只見到慧心和素念。
陳朝見到兩人也是蹙眉:「王妃呢?」
慧心屈身行禮:「回王爺,王妃正睡著呢。」
眼下都到了快用晚膳的時辰,也不是更不是午憩的時辰,陳朝擰了擰眉頭。
「今夜我在莊子上留宿,去備膳吧。」
「好的。王爺。」
比起明亮的長公主府,莊子四處都有樹木的遮蔽,此時夕陽又開始西下,踏進屋子裡只覺得昏暗。
昏暗的室內,陳朝能清楚看見床榻上微微隆起的錦被。他放輕腳步剛走到床榻旁,就看到床上的人蜷縮成一團,眼角含著淚不說,手還緊緊攥著被角。
她應該嚇壞了吧。
陳朝心中升起憐惜,
脫下靴子,陳朝輕輕上榻,往日他的夫人,即使在深睡中但只要察覺他的氣息就會貼上來。可這回,她遲遲沒有動靜。
察覺不對,陳朝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隨後又探了探她的脈。她呼吸綿長,脈搏更是穩健。
呼吸脈搏都無異樣,陳朝只以為她睡沉了。最後,陳朝只是伸手環住她。把人環在臂彎里他才發覺,她又清減了。
這幾日為了清理宮廷他連休憩的時辰都沒有。此時環著她,又有她的氣息環繞著,陳朝很快就陷入了深睡。
待陳朝醒來時,身側已經空了,屋內也不見人影只有一道昏黃的燭光。
暗室內,充斥著濃厚的血腥味,木架上掛著一個傷痕累累已辨不清原貌的人。此時他仰著頭。額頭,頸間還有手臂上青筋凸起,嘴裡塞著布,但還是擋不住他發出的咽嗚聲。十指更是嵌入了手掌,可見他在忍受多大的痛楚。
木架旁,面色冰冷的黑衣女人正在漫不經心清洗著手裡的血跡。
此時,傳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觀心轉頭,就先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她收起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把濕漉的手抹在衣角擦乾。
任蘭嘉進來時,就見到了木架上痛苦到身型都扭曲的人,她神色淡淡:「張口了嗎?」
這次的黑衣刺客,剛交手觀海就察覺出來了了,這些人不是龍衛也不是安王的暗衛。這些黑衣刺客用的都是江湖招式,招招都是殺招。而且極其嘴嚴,骨頭還硬,這幾日任由觀心用盡各種手段都無法使其張口。
觀心筆直立在一側:「招了。」
任蘭嘉挑挑眉,慧心搬了張椅子過來。任蘭嘉慢悠悠坐下,用手撐住了頭,這幾日安神丸用多了,她頭腦昏漲渾身乏力。
「是幽冥樓的殺手。」
幽冥樓?任蘭嘉未曾聽聞過,她側頭,身後的觀海走到她身側:「是江湖上的殺手組織,標價不菲,只認錢,不挑僱主。但幽冥樓一向不參與朝堂之事,會出現在此處,只怕有人下了重金。」
重金?任蘭嘉還不知道自己這條命會有人下重金想要。不過,其他不敢說,但她偏偏金銀多的沒處花。
觀心也適時開口:「這些人只是殺手,接了樓里的令,也不知道僱主是誰。要查出背後之人,只怕得抓到幽冥樓的高層。」
任蘭嘉輕笑一聲,江湖人江湖解決,這些雜碎還用不到她辛辛苦苦養出來的侍衛。
「觀海……」
觀海邁前一步:「郡主。」
「下懸殺令吧,幽冥樓一個人頭給千金,殺到幽冥樓的人親自把消息送來給我為止。千金若不夠,再加。」
任蘭嘉抬眸看了一眼掛在架子上面目猙獰的人,能在觀心手下撐這些時日,已經是很堅毅了。「觀心,給他一個痛快吧。」
待任蘭嘉轉身出暗室的時候,那悶哼咽嗚聲戛然而止。她腳步都未頓,帶著慧心離開。
暗室里,木架上的人垂著頭已然沒有了生息。觀心神情冷漠擦拭著手裡的短劍,觀海還未走,只是靜靜看著她。
「解決掉徐弘,等他到郡主面前要你的時候,你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觀心,郡主已經饒你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正在擦拭劍身的手一頓:「放心。我會解決的。」
從暗室所在的院子出來,就能聽到成片的蟬鳴聲。而看不清的暗處正有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任蘭嘉閒庭散步般慢悠悠走著,偶爾抬頭看看圓月。月光照射下,一道人影從遠處走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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