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牽住了他的衣角,衣服下擺真實的觸感,在減緩時書狂躁的心跳。謝無熾在床頭放了個小板凳,他坐下,和時書視線對齊。
時書一直抓著他的衣擺,直到謝無熾不再揉他的穴位。
但是,謝無熾俯身,親吻他的眼皮和鼻尖。
時書一下又不是很舒服:「不親。」
謝無熾退後,問:「餓了嗎?」
但是時書也沒說話,卻一直抓著他的衣服。謝無熾想了會兒,說:「杜子涵給你寄信了,要不要看看?我給你念。」
時書抬頭:「啊?」
謝無熾取過信來,將燭火放到床邊的柜子上,一句一句地道:「『小書包,你最近幹什麼呢?不是說好去了給我寫信嗎?請問你的信在哪裡?我寄給你的也沒回。』」
時書尷尬:「我太忙了,我就是很平等的,誰的消息都不回。」
謝無熾看他一眼,繼續念:「『白家屯太熱了,熱得我想跳河。你那邊到底什麼情況?戰場啊!你到底吱一聲,不然別死了都臭了,我一點信都不知道。』」
時書:「嘿嘿嘿,這個傻狗。」
謝無熾再念:「『你跟你男朋友怎麼樣了?』」
時書:「呃……」
時書開始想把信奪回來了。
謝無熾:「『談的明白嗎?你沒被他耍得團團轉?上次忘了提醒你,你男朋友長得跟個大渣男似的,這種家境優渥的男人很有可能是npd,很會玩弄別人感情……』」
時書放在身側的手開始動彈:「這。」
謝無熾:「我不會玩弄你的感情。」
「……」
謝無熾說完,翻到下一頁:「『還有,男男要注意衛生,得病這輩子就完了,你可以旁敲側擊問問他有沒有性病,注意安全,切記。』」
時書:「………………」
雙目對視,謝無熾視線從紙上抬起,似乎輕輕磨了下牙根:「我沒得過性病,如果在現代可以給你看每年的體檢報告,現在可以隨時檢查。病史只有精神方面。」
時書:「………………」
時書想抓頭髮了,杜子涵,你每天都在說什麼東西!時書強忍著疼痛揮了揮手,說:「這信就別念了,我怕後面還有更尷尬的。」
「沒了。」謝無熾將信紙放到他跟前,「後面還有一張圖,是他畫的白家屯,屯裡有來福和宋思南。」
時書仔細一看,確實沒了,鬆了口氣:「這種信誰回啊?不回,已讀不回。」
謝無熾:「你可以寫個『已閱』,再寄回去,他也會安心一些。」
「……」
時書覺得謝無熾似乎在暗示什麼,困惑時,謝無熾再道:「杜子涵這些話,話糙理不糙,確實是為你好,雖然顯得嘮叨了些。」
時書:「好吧,我要寫信回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