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商失笑:「賣戲班子才幾個錢,哪有去領賞金划算。」
女孩兒見狀有些猶豫,旁邊好不容易把褲腳上的火滅了的男孩高聲道:「別聽她的,她用這種彩門的邪術,能是什麼好人!」
蘇商知道他突然拔高了聲調,是在提醒侏儒快逃,她也不著急,只狠狠掐了男孩的臉蛋一把。
「嘖,小小年紀就開始職業歧視,不學好。」
男孩被掐的疼出了眼淚,咬著嘴唇硬憋著才沒哭出聲,可憐兮兮的樣子就顯得順眼的多了。
而且他的提醒沒有用,就聽遠處一聲慘叫傳來,方才並沒有跟上蘇商,而是悄無聲息匿入林間的巫槐,用一根手指頭拎著侏儒的領子,遠遠將他丟了過來,劃出一條沉重的拋物線。
蘇商先前扎娃娃時只用了頭髮和名字作為牽引,不知他生辰八字,故而效果微弱,掰斷了娃娃的腿,作用在那侏儒身上,才只是讓他崴了腳。他假裝嚇破了膽,推這兩個孩子抵擋蘇商,自己卻趁機開溜。
隨後就被巫槐抓了個正著。
蘇商一腳將他踢到那兩個孩子腳下。
「他身上的死人氣臭的熏人,你們都聞不到嗎?」
幹這一行,感覺卻不敏銳,還是太不警惕了。
她收回紙人,兩個孩子終於重獲自由,他們從包里掏出了小瓶子,將泛著腥氣的藥水抹在眼皮上再低頭去看那侏儒,隨後便露出了驚訝不安的神情,連連給蘇商道歉。
蘇商擺了擺手,讓巫槐去將侏儒重新捆到車上。
「這次,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她在報紙上看過不少陰陽先生打GG,但還是頭一回親眼見到同行。
雖然學藝不精,好歹是有真本事的,不是只玩腥活的騙子。
說不定還能跟她說說這裡的江湖規矩呢。
第27章 唇與唇難免觸碰
到底還是孩子,知道自己壞了別人的事便心有愧疚,對蘇商的問題,幾乎是有問必答。
他們分別名叫許令音和許景行,是湖州流霞澗虛宿觀的弟子。
兩江流域被稱為河澤之國,早先還沒有興建鐵路時,乘船而行,最是快捷,故而湖州和南安城所在的越州之間,哪怕是平民,往來也十分頻繁。
前些日子,這對姐弟偶然間得知了星落湖的事,便想來一探究竟。只是他們並非和蘇商一樣純粹是來碰運氣的,他們早就知道雲棲雅舍的底細。
他們認為,這些人或許並沒有死,說不定還可以解救出來。
路上就遇到了被蘇商綁在車頂的侏儒。
十二三歲最是年輕氣盛又有俠義心的歲數,被人賣可憐忽悠一通,便傻乎乎的跟蘇商槓上了。
原本聽到流霞澗虛宿觀這幾個字,蘇商只覺著這名號太仙俠了,很像是正統道門。
會不會這個世界裡,佛家道家這些玄門正統,完全容不下靈活多變的江湖手段,只能燃燒自己硬剛鬼怪?
可隨後,她餘光看到許令音手裡的符紙上帶著灰鼠紋。聯想到他們剛才放出去的障眼法,也是整整齊齊的一窩老鼠。
是了,虛宿是玄武七宿之第四宿,對應虛日鼠。
所以他們這個觀,其實也不是什么正經地方,說不定祖上往前數幾代,就是供了個本事不錯的老鼠精,然後一代又一代的往下傳,跟著人家學本事。
那沒事了,大家半斤八兩。
再多的,那兩姐弟也說不出來了,於是蘇商一手一個,推他們上車去。
「湖旁邊是成群的水猴子,小孩子就別摻和了,就你們這細皮嫩肉的,去了只能被活吃。看你們還挺乖的,送你們回城。」
反正她也要回去買炸藥,順便將懸賞領了。
司機不是人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不用睡覺,開多久夜車都不怕疲勞駕駛。
眼見巫槐已經綁好了侏儒,坐進車裡,許令音彎下腰,似乎是要繫鞋帶,卻偷偷伸出手拉住了蘇商的褲腳。
蘇商低頭就對上了小姑娘緊張的眼色,俯下身,悄聲問她:「怎麼了?」
怎麼還有悄悄話跟她單獨說?
許令音壓十分緊張,用氣聲道:「蘇前輩,你的司機,不是活人……」
蘇商一拍腦門。
壞了。
之前嫌麻煩,沒給巫槐補上那口生氣,就叫活人見到了。
就聽許令音接著道:「你要是跟他虛與委蛇,我就也裝作不知,但是,別把這樣的惡鬼帶進城裡……」
城裡人多,萬一惡鬼暴起,或者逃了,會傷很多人。
蘇商讓她寬心:「沒事,它是我養的,很乖。」
許令音咬了咬唇,她方才用了藥水,能看透本相,故而知道那個乍看上去精緻艷麗的鬼怪侍從,實際上肚腹內吞了多少古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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