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蘇莞絲幽幽開口,將他心裡剛湧起來的憐惜打得四零八散。
「那日世子爺將妾身的脖子掐成了那副觸目驚心的模樣,妾身怎麼有臉出去見人呢?」
說完,她抬起秋水般的杏眸,嘴角勾著一抹嘲諷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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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要晚點,去外面旅遊正在歸家路上。)
第170章 他被蘇莞絲牽動著心。
她不喚薛賾禮為夫君,只以冷漠的「世子爺」三個字稱呼他,這等生疏已是刺痛了薛賾禮。
更何況她話語裡的嘲諷意味又昭然若揭。
薛賾禮靜靜立在原地,任憑心內各色情緒泛濫成災,半晌只道:「那夜的事,是我沒把握好自己的情緒。」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他險些將蘇莞絲掐脖到窒息的兇惡行徑輕飄飄地帶過了。
蘇莞絲也在笑,她只瞥了一眼薛賾禮後,便將視線放回了手邊的針線之中。
內寢里再度沉默了下來。
薛賾禮的「道歉」沒有得到蘇莞絲的回應。
這一陣沉默持續了許久,久到薛賾禮忍不住開口:「是你騙了我在先……你我都有錯,如今我已經決定對那些事既往不咎,難道你還要抓著不放嗎?」
話音甫落,蘇莞絲才倏地丟開了手裡的針線活計。
她猛地抬起頭,用從未顯露出來過的冷漠眸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薛賾禮。
「世子爺是覺得你我都犯了錯,既都有錯,倒不如各打五十大板,算成兩清了好,然後我們繼續做從前那樣的恩愛夫妻,是不是?」
蘇莞絲帶著諷刺問道。
薛賾禮沒有說話,顯然是被她充滿譏諷的話刺得不願再開口。
說完,蘇莞絲就從羅漢榻上起了身。
她懷著一抹盛放的笑意走到薛賾禮身前,道:「可世子爺沒有想過嗎?若妾身從前的柔順乖巧都是偽裝出來,那麼妾身的本性該是如何尖酸刻薄、陰毒狠辣?既如此,咱們該怎麼做恩愛夫妻呢?」
「君子論跡不論心,你本性不壞。」薛賾禮道。
蘇莞絲又笑了,這回的笑比以往每一次都要肆意暢快。
她說:「是啊,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那日在普濟寺我趁那兩個黑衣人不備殺了他們,這才救下了我與母親這兩條性命,為何在夫君和母親眼裡卻是十惡不赦的罪狀呢?」
薛賾禮沒有回答。
蘇莞絲反問他:「難道我就該怯怯弱弱地被那兩個黑衣人要挾著、威逼著,被他們戕害綁走?或是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死在我眼前嗎?我那日的做法,究竟何錯之有?」
再怎麼說,她也是救下了唐氏的性命。
可唐氏非但不知感恩,還恩將仇報,要將她踩到泥土裡去。
縱然蘇莞絲早看明白了薛老太太與唐氏的本性,也難免心寒憤怒。
索幸薛賾禮自詡已經看透了她的本性,她又問印子錢解決了唐氏,就不必再唯唯諾諾地偽裝。
「你沒做錯,我在意的也不是這些。」
薛賾禮嘆息道:「你為了嫁給我,多用些心思,並不是什麼大事。你為了自保,從不主動害人,我也能理解。我在意的,只是你的真心。」
思及此,他又難免慨然不悅,「但凡你待我的情意是真的,我們都不會鬧到今日這等田地。」
「照世子爺這麼說,做錯事的人又是妾身了。」
蘇莞絲冷笑著說:「世子爺是這個意思嗎?」
薛賾禮直視著她,雖沒有開口承認,可他的沉默已經給了蘇莞絲回答。
「世子爺心裡定然覺得十分委屈,您對妾身付出了真心,妾身對您卻充滿了算計與謊言。」
薛賾禮從不知曉他的妻子是這麼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一個人。
一時間,他幾乎想張嘴回答,可卻好似被人扼住喉嚨般怎麼也開不了口。
於是,內寢里便只迴蕩著蘇莞絲清麗的嗓音。
她說:「那日在福壽堂,我跪了近兩個時辰,最後洗脫清白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向我道歉。世子爺也不曾相信著妾身,只怕在您的心裡也覺得我出身小門小戶,眼皮子淺,又加上本性惡毒,是極有可能做出這樣的醜事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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