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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背的結痂,江曜一鼓作氣撕爛扯破,才癒合的血痂再度鮮血橫流。

江曜沉痛悶哼。

不疼是不可能的,但血肉生生被剝開,傷口之巨疼,他才能記住,他所求的對待,充斥了多少溫柔與憐惜。

一旦傷痊癒了,那樣的對待便再不會屬於自己。

江曜想見明日的姬時語。

只要他傷了,阿鎖定然會來吧。

溫熱的血肉裸_露,手心落著黏膩濕滑,那是一股痛苦與希冀的交纏。

疼意如已麻木,他卻像感知不到一絲痛楚。

江曜凝視滿手的鮮血,陰惻惻地笑了。

明日,阿鎖會露出什麼樣的神色呢?

該多心疼他呢?

好期盼啊。

光想這些,江曜整個人止不住的亢奮,幾乎頭暈目眩。

……

翌日一大早,江曜披著單薄的外衫,在書案便苦等姬時語的到來。

閒來無事,便執筆在宣紙上寫字。

姬時語教會他許多字,但江曜固執地只寫「姬時語」三個字。他如執拗的小孩,一旦想要抓住什麼,便懲戒自己寫了一遍又一遍。

三個字,他寫了一百遍。

可姬時語還是沒來。

江曜又在寫。

兩百遍、三百遍、四百遍……

「江池生,我來啦!」

清脆的鈴鐺聲先入了屋,而後是小姑娘盈盈一笑的嬌顏,江曜只覺得心口的期盼落了地,他飛快藏起寫滿姬時語名字的紙。

原來要寫四百遍的「姬時語」,她才會來。

少年乖巧地坐在書案邊,像在練字,姬時語很是滿意,跳著走近莞爾道:「你沒忘我說過的話啊,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你定能認全字啦!」

「小姐。」

江曜只是說,「能不能先幫我上藥?」

姬時語沒想太多:「好,坐過來吧。」

江曜褪下外衫,他轉過後背的一剎,血痂開裂,身上血肉模糊。

本已癒合的舊傷再度被人撕開,綻出血淋淋的紅肉,傷口比昨日還要慘烈。

姬時語登時驚濤駭浪。

不用他想,只可能少年作自殘,撕裂了全身的血痂。

「江池生!」

那種疼到窒息的感覺,令姬時語一時腦袋發蒙,人快要跌倒了。

「你怎麼能?你怎麼能!」

哭聲驟然響起,江曜回過身,姬時語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住掉落。

她圓眼紅紅的,怒瞪江曜,是發了狠的生氣。

小姑娘染著哭腔的憤怒席捲了江曜,姬時語撲過來就打他。

「我說過,不准你傷害自己,你怎麼就是不聽!」

少年是真有點慌了,小姑娘動了真火,打在他肩膀上的拳頭如雨點,「江池生,你這樣,我再也不要來了!你是死是活,誰管啊,我才不要管你,你太討厭了!」

氣瘋了的姬時語感覺江曜無藥可救,轉身便要走。

江曜一下捉住了她的手腕,狐狸眼頓起了幾分著急,「不要。」

姬時語還想掙扎,可江曜攥得很緊,生怕她不見了。

她還在啪嗒啪嗒掉著眼淚,是為著感同身受的疼,又是暗罵江曜病的不輕,喜歡自殘撕了傷疤。

怎麼就有這樣的人?

他不會痛嗎?

幾番掙扎,都掙脫不開江曜的手。

攥又攥的緊,逃又逃不了,姬時語扁著嘴,才是委屈可憐。

江曜又慌又急,狐狸眼的眼尾漸漸染了紅,他的指骨泛起青色,透著三分白。

他抓著姬時語,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要……」

看他難受,姬時語還是心軟了。

第19章

萍亭、萍柳乍然聽見內室的動靜,自家小姐不知為何的抽泣,兩人齊齊入了內。

入目是姬時語的眼淚盈盈,還有江曜那鮮血直流、慘不忍睹的後背,萍亭當即發出了尖叫。

「天吶!」

萍亭萍柳哪見過這樣的傷勢,後背無一處完好,鮮肉被剝開皮,血痂殘缺,開裂的傷口不住有血蜿蜒淌下。

瞧著也太疼了!

萍柳忙問:「小姐,可要奴婢去尋林大夫?」

「你們先出去,這裡不需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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