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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

「那你不問問我寫話本,是為何?」

姬時語偏了頭顱,貓瞳閃爍幾分靈動,她在有意撒嬌,搖著他的手臂便是無聲的道:

你快問吶,問我呢。

江曜抿唇一笑,道:「那阿鎖是為何突然心起?」

「我同你講,安國公府以戲班故意將你和白家往事挑起,鬧得人盡皆知,但這再論起來也不過是風言風語。」

姬時語很滿意,她搖著一根手指自傲道:「既如此,我要乘上這陣風,讓他們也嘗嘗鬧大的後果。」

……

姬時語說的乘風,便是她以江曜為骨,寫出一本新話本,凝聚血肉。

她傾注正三日的日日夜夜,寫下一本白家往事錄。

世人往往猶記在心的,全是些拉閒散悶的笑談。

忘卻的,是當年白家立下的赫赫之功,白家為駐守邊關,上上下下戰死的二十條人命。

而這些,世人忘了,姬時語便讓眾人再度想起。

安國公府搭設的一齣戲台子,於這個冬日喧騰一出沸騰滾火,公然指摘楚小王爺江曜身世不明,其母系白家罪臣之妹。

楚王竟與白家女婚前暗珠胎結,有了江曜。

早朝之上,非議的聲音更如潮水,一浪又一浪席捲纏上江曜。

江曜面若鏡湖,從頭到尾未因這樁事提一個字。

反倒是安國公死抓著不放,令忠義侯姬雄武再看不過眼,斥責他一句。

「外頭那些個戲子唱戲,安國公府竟如此較真,所圖為何?」

姬雄武威嚴的虎目一凝,高聲不悅:「安國公夫人還曾為白家大小姐,安國公就這般恨自己的岳家?」

「哼!」

安國公不甘示弱:「我倒是看忠義侯府早與楚王府沆瀣一氣,也是,當年忠義侯與罪臣白家來往密切,本公有理由狀告你包庇孽子江曜!」

「國有國法,陛下還坐在龍椅之上,並未治我的罪。」

江曜冷眼射來,如同冷箭射穿安國公,「安國公便要越過陛下定罪,怕是圖謀不軌。」

安國公的指摘不是,對江曜無半分殺機。

反而江曜一頂高帽蓋下來,上首的弘文帝旋即龍威震怒。

「安國公,你是對朕不滿?」

「臣不敢。」

安國公畏縮退回公卿隊列,

而他的真心算計也已達到,弘文帝對江曜更無好臉色,早朝是甩臉便轟散重朝臣。

下朝之後,姬雄武尋到江曜,冷麵問他究竟生

了何事。

江曜答道:「阿鎖有主意的,便就在這幾日了。」

「阿鎖?」

姬雄武好生疑惑。

不過僅僅兩日,姬時語的話本便成冊擺上明光書肆的書架。

明光書肆的名聲在外,新話本一問世,門庭是被圍得水泄不通。

於是緊接著的幾日,陸掌柜跑了幾趟,專程將幾本話本送至京城最大的幾個戲班,交代班主儘早上戲。

滾滾風雪掃蕩京城,各街道寒風獵獵,連楚王府的黃瓦也被厚重的瓊華鋪蓋而滿。

便在這時,安國公府那一齣戲了畢,你方唱罷我方登場,新戲開唱。

戲中白家忠心君主,上下男丁幾近戰死沙場,便是這麼一門滿門忠烈,為何會犯下通敵叛國之事呢?

白斬霍到死也沒吐一個字。

而江曜,只因其母流放,被迫淪為鄉間野狗,費勁艱難幸得忠義侯府栽培,終回到楚王府。

才該可悲可嘆。

白家與江曜,打起初便不該不是笑談。

萍亭與姬時語說時,有榮共焉,「王妃,陸掌柜立下大功,滿京城同演這齣戲,各府便皆知情,不會受蒙蔽了。」

姬時語直笑道:「那感情好啊!」

這些時日姬時語便大門一步不出,在府上整日聽萍亭與萍柳打聽街上那些事兒,悠閒的很。

冬日時,屋外風雪沉沉。

王府管事得了命令,王妃畏寒,因此每日購置的炭火,大半都送來尋陽院。

姬時語在屋中取暖,為屋外的傳言心生滿意。

要的便是百姓憐惜白家。

得民心者得天下。

姬時語絕不會給安國公府,亦或胡氏踩著江曜起復的機會。

戲演的味兒烈,白家一案再度被推到風口浪尖,早朝之中的聲音愈發的大。

竟有大膽的朝臣,上書情願弘文帝重查當年。

「陛下,白家人忠心耿耿,至死也閉口不提通敵,當年恐怕真另有隱情啊。」

閣老房平聽得此話,不免唏噓起來。

為著是曾經叱吒沙場的鐵骨漢子,白大都督,白斬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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