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頓:「這就要問你相公為何傷人?」
「我相公一直跟我在屋裡頭,半步不離,何來功夫打傷人。」陳窈眼眸一轉,厲聲質問,「或說您是否有人證物證?」
官府斷案尚需人證物證俱在,平白給她相公定罪,天下就沒這樣的道理。
村長:「我兒被他打,這是人證,臉上一身傷,這是物證!」
身後的劉二挺起胸脯,有他村長老爹在頓時有了底氣。
陳窈鼻腔一聲哼笑,「照您這麼說,我現在給自己一拳,也可以說是劉二打的,反正也沒人看到,我又有一身傷可作證!」
村長噎住,咬牙切齒道:「你……你蠻不講理!」
雙方僵持不下,吵鬧聲引得周圍鄰里投來目光,有人甚至掀開半扇窗來湊熱鬧。
陳窈掃了一眼四處,揚起下巴放聲,「村長,我敬您是平心正持的村長,定同那些迂腐的高官殊異,斷然不會因劉二是您兒子而偏頗,失了氣度。」
村長多年在花頤村吃豐厚的油水,早養成老奸巨猾的性子,不會被她一小丫頭三言兩語給糊弄了。
他順了順翹起的鬍子,「既為公正,那你又有人證證明你相公和你一同嗎?」
陳窈:「我……」
她這可犯難了,劉二被打沒人瞧見,同理裴照七和她在屋裡也沒人證明。
村長見狀,渾厚的嗓音嚴聲道:「那便是沒有,未時你相公不在屋頭,卻堵我兒回家必經的小徑,不由分說把人打傷,這事按國法應實行仗刑,也最為公允。」
村長拿她說出的話堵她。
陳窈眼珠四轉,儘量掩飾面色的慌亂。
劉二家院落是花頤村最大的,途經
蜿蜒小徑,坐靠小溪流,同時也遠離大部分的村民。
而她家不同,位於人煙處,一點風吹草動肯定有人知道。
陳窈想了想,「如若我拿出人證,是否能證明我家相公沒傷人。」
村長:「沒錯。」
陳窈身子一側,擲地有聲喊道:「我的證人就是龐嬸!」
第4章
這村里誰人不知,龐氏最與陳窈不和。
此話一出,看熱鬧的人頓時一片唏噓,一大群人見沒什麼勢頭了便回去就寢,只留下一部分看陳窈笑話。
村長清了清嗓,朝在暗處躲著的龐氏說:「你且來說申時裴照七在何處?」
隔著一面牆頭,龐氏聽得極為清楚。
陳窈男人不知何故打了村長的兒子,村長大半夜帶著劉二來她交出裴照七。
她走到面前村長前,見風使舵地說:「他家相公自是……」
「龐嬸!」不等她說完,陳窈打斷道:「咱兩家離得最為近,請您來說最為公道。」
村長眯眸,有些看不懂她。
下一秒,陳窈淚如泉水唰唰流下,哭得梨花帶雨,嗓音微顫道:「如我家相公真打傷劉二哥,村長不僅要重重罰他,我作為他娘子更慚愧與大家同住花頤村,屆時我必搬離,無顏再面對村民的信任。」
「龐嬸,以後流露在外怕是不能與您同做鄰里,交予您房錢了嗚嗚嗚。」
說罷,陳窈袖口掩面,放聲哭泣。
「……」
看似愧疚,實則別有用心。
龐氏雖一介婦人,但明白她字裡行間的暗意。
陳窈在威脅她。
她相公要交到村長手中,陳窈沾不得半點好處,同樣龐氏獨守一間破舊空房,再無金銀進腰包。
龐氏年紀大無法勞作,家裡有一要科考的男人肯定不能打擾,吳春蔓肚子踹著貨也經不起折騰。
與其說她們一家趴在陳窈身上吸血,不如說陳窈也拿準了她們。
如何選擇,陳窈已鋪好一條路擺在她面前了。
「誒呀,這是哪裡話。」龐氏頂著村長不悅的神色,轉臉一笑,我記得未時我正與兒媳在屋頭摘菜,從始至終沒跨出過大門……」
陳窈心一緊,捏緊袖口的手心滲出汗來。
龐氏貪心多要她銀子能應對得起,只盼龐氏別將人逼上絕路。
「不過,等我們把菜摘乾淨時,隔壁的劈柴聲正好停了。」龐氏又言,「未時他相公應在家中劈柴,確實沒出去。」
陳窈舒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村長聽完臉比鍋底還黑,劉二也沒好到哪兒去,他額頭兩端被陳窈氣得爆青筋,雙眸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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